“你好!”她第一個站起來,打散了尷尬的氣氛,露出一個比朝陽還豔麗的笑容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也是出於禮貌地問候她,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我的眼睛繼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
“你朋友呀?”她含笑問他。
“是的。”他看了看她,然後又看看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她眨眼工夫就蹦到了我身邊,開開門,然後轉身去跟他說話。
“幸村君,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也很高興能跟你談話。希望我沒有給你添太大的麻煩,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能再見一面。還有就是,祝你明天的手……”
“雪珍。”他很突然地打斷了她,樣子有些緊張,衝她搖了搖頭。
原來她叫雪珍,很美的名字。
“噢,我知道了。”她擺出很吃驚、愧疚的樣子,不好意思地捂著嘴。
他們兩個剛才有說話嗎?
“那,就祝你好運啦!兩位,後會有期!”她擺擺手,又送給我們兩個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屋子裡又一下子安靜了。我們兩個對望了一下,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要出去透透氣嗎?”
“不用了,今天已經在外邊待了一會了。能幫我把窗戶開啟嗎?”
“當然。”
我走到窗邊大開了窗戶,晚風徐徐吹來,不是那麼清新,滿載的是溫存。我將頭微微探出窗外,任憑它親吻我的面頰,我的頭髮。
“她叫雪珍吧,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也是這麼認為,更像個精靈,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很少這麼稱讚一個女孩子,這多少有點讓我嫉妒,至少,他從來沒有說過我可愛。可我的心裡很清楚,他只是單單地欣賞,沒有參雜什麼別的成分。就像是對他的許多女性朋友們一樣,他的微笑是同樣的溫柔與真誠。
我回過頭來,靠著窗臺,也衝他露出一個精靈般的微笑。
“那我呢?我像什麼?”
他笑而不答,笑得很靦腆。我也笑了,笑得有些放肆。我深知,這種肉麻的話他是很難說出口的。
他看著我,看得仔仔細細,就好像是害怕,在他自己一不留神的時候,我飛走了。
“明天……”他緩緩開口,“是你參加決賽的日子吧?”
我點點頭,一種發自內心的自信的笑掛在臉上:
“是。”
我堅定的回答,就像是做一次激動人心的演講一樣:
“一次可以改變我命運的比賽,甚至是一個可以實現我的夢想的比賽。話說回來,明天也是關東大賽決賽的日子吧?”
“你已經知道了?”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在學校聽說呢。大家都在努力呢,我也是。”
“你要演唱你的新歌嗎?我能先聽聽嗎?”
“不行。”我調皮地笑笑,帶著神秘的感覺拒絕了他,“再等等可以嗎?我明天比賽結束了,就唱給你聽。”
“是嗎……也對……”
“凌兒。”他抬起一隻手臂,手緩緩伸向我,說,“你過來好嗎?”
我輕輕點點頭,順從地走到他的床邊,順勢拉著他的手,然後坐在他的旁邊,一點點地近距離地看著他。
才幾天不見,如隔三秋。他好像又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好,眼睛也失去了很多原有的光澤。
望著望著,我的心就像是被樹枝抽到了一樣。
他也同樣地看著我,就像在審視一件工藝品一樣專著、認真。他用纖細手指幫我理了理頭髮,又用指背輕輕颳著我的臉頰。
“對不起,凌兒。”良久,他才開了口,出乎我意料地說著道歉的話,“我這個樣子,明天不能陪你一起去,給你鼓勁了。我……”
“你在說什麼呀?”我迫不及待地制止了他這個無稽的想法,“我瞭解,那根本不是你的錯。相信我,我沒有問題的。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們兩個的思念,也會相伴到海角天涯,不是嗎?”
我更緊地拉著他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也回應似的也攥緊了我的手,而他卻突然迴避了我的目光。
他微微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眼睛,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一直以來,我能夠給你的實在是在是太少了。這幾個月來,又要你一直來照顧我,為我擔心,你會怨我嗎?”
“你今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