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瞪著她那雙透徹的大眼睛,不解到家了——幸村轉性了麼?他不是一超級冷淡的人麼,竟然怎麼會關心別人?
“不,不用了。。。。”雨箏扯著燦爛的笑容,推辭道。她想還是無功不受祿的好,雖然……的確,真的,很冷!
“是麼?”幸村轉身,繼續向前走著。雨箏一個條子眼,果然不能和傢伙客氣訥。
一陣寒風吹過,雨箏徹底承受不住了——
“阿——切——”她擦著自己小小的鼻子,有些像個大娃娃一樣,冷啊。
幸村不得不再次停住腳步,他覺得這種死鴨子嘴硬比慶潛學長那個更讓人頭疼,總不能讓她感冒吧?嘆氣,“給,還是穿上吧。”
“哦……哦。”雨箏有了剛剛的教訓,這次一點都沒有客氣地接了過去,披在身上,她不免開始怨念——男生怎麼可以這麼幸福,擁有這麼溫暖的外衣,嗚嗚——早知道就應該女扮男裝了!
深秋風雖然依舊很大,她覺得不冷了訥。
————————————————————————————
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
近來高強度的古箏訓練讓手指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天氣寒了下來,手指開始痛了。
雨箏的笑容染上了一些苦味,真的好痛。
把手指浸在暖水內,暖暖的感覺讓她手指的神經舒展開來,暫時的疲勞稍稍放鬆了一些。
離開水面,甩甩手指上流落的水滴,她感覺放鬆多了。
繼續練吧。她笑笑。
陽光的色彩漫上了桔色,沉澱在天邊,映照在白皙的手指上,留下一點一點的影子。
古箏的流利旋律綻開乾淨透明的翅膀,盤旋於指尖,空際。水似的瀰漫開來。
她在幸福的微笑。
————————————————————————————
夜。
安靜的在每日當時綻放。
黑暗遮掩住了手指的顫抖。
飛快地衝下樓梯,似乎在逃離。
飛快的。飛快。
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害怕著夜裡身後的影子。
喘息。
黑色的長髮順著肩膀顫抖,她按著已經稍稍有些熟悉的圍牆,抬頭看看上面寫著的‘幸村’,如釋負重。
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她看看手錶,埃,又很晚了訥。
看著樓下有些慌張的雨箏,幸村皺皺眉頭,她為什麼那麼倉促?為什麼在學校呆到那麼晚,甚至在網球部訓練結束之後,依舊在音樂室做著什麼。
轉眸,發覺夜色很濃地遮掩住了燈光。
————————————————————————————
誒——
雨箏坐在教師內,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
手指好痛——好痛——
她看著自己漲漲熱熱的手指,不免開始心疼了。
摘下頭髮上的銀鈴,涼涼的感覺讓她感覺舒服多了。
她笑了起來,看著銀色鈴鐺,搖晃著它,看太陽投在上面留下手的影子。
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塵封在記憶當中的一個人影,她記得他有一頭漂亮的藍髮。
藍髮麼。。。
她看到了在網球場很勤奮的幸村。
她想,到了去練習古箏的實現了。
————————————————————————————
夜色已經完全將陽光殘留的桔色吞沒,黑暗不知不覺地滲入空氣。
稀稀疏疏的人影在燈光之下,拉的很長。
網球部的活動已經結束了很久,幸村站在網球場外,靜靜地看著主樓唯一安靜地亮著的教師,無奈地搖搖頭,背起網球包,向前走著。
走到接近校門口的時候,他折身看看夜裡亮著的燈,嘆氣。總是要等到很晚,那個孩子。。。。
轉身,返回,走進主樓。
(咳——偶說,到底是誰死鴨子嘴硬。。。。。)
————————————————————————————
一遍。一遍。
手指流走在根根挺直的琴絃之上,似高山流水。
似乎很輕鬆的完成般。
黑髮上的銀色鈴鐺響隨身體的緩慢移動而顫抖出變化的音節。
雨箏熟練地彈奏著一些乾淨的曲子。
她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