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的?”女孩子乖乖地點頭,漂亮的笑容在精緻的面孔綻放,她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幸村發覺那是一雙很清澈的黑色瞳眸。
女孩子繼續看著水面中漂浮著的陽光,金色零星的碎片在光亮的水池中柔和了凌角。女孩子伸出手指去觸碰那些近在咫尺的卻遙不可及的幻影,圓圈一層一層地氤氳了光束,女孩子咯咯的笑了起來,隨之,乾淨的銀鈴撞擊出一連串鑲有音韻的律調——那竟然可以組成不同的音符。
幸村注意到一名錶情焦急的婦女跑了過來,拉起身邊的女孩,用讓他聽不懂的語言——他不知道那是漢語,“你跑到哪裡去了,真是嚇死媽媽了。。”
“媽媽?!”女孩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就染出一點點晶瑩,幸村看的很清楚,折射出像陽光的金色,迷濛了她純黑色的瞳眸。
“……你是……?”婦女把女兒的稍稍有些零亂的頭髮理順,抬起頭來看那個陌生的小男孩,用很熟練的日語對男孩講話。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也許是這個孩子陪著她的女兒訥。婦女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
“媽媽,是這個小哥哥陪著我的訥~”女孩子擦擦眼裡的液體,她的話驗證了婦女的想法。
“真是好孩子,謝謝你。”婦女的笑容依舊很溫和。
“不用謝。”幸村禮貌性地搖搖頭,清淡的嗓音柔柔的帶有一絲小孩子的稚氣。
“那麼,走吧。”婦女把手放在自己女兒的額頭。
“等等。”女孩忽然轉身,摘下頭髮上的一個銀鈴,遞給幸村,“給——這是我的禮物。這可是我很寶貴的鈴鐺呢!”
“……?”幸村雖想推託過去,但是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內殘存著的淚光折射出的金色讓他稍稍地看到一些幻象,笑笑,“恩,謝謝。”
“那麼,再見~”女孩子擺擺小小的手臂,頭髮揚了起來,獨留下來的鈴鐺孤獨地敲響,與秋日相似的淡薄樂律。幸村看到女孩子臉上乾淨如鈴樂的笑容,漂亮的像夕陽。
小小的身影在秋日漫天漫雲的緋紅間消失,長長的影子在地面上愈拉愈長。
天與地的交界處,染出紅色的夕陽落寞地墜下。
夜的身影瀰漫開來,一點冰涼的的秋的味道。
幸村看看自己掌中的銀鈴,笑容間的冷漠褪去了冰涼。轉身,離開。
秋葉搖晃著淡淡橘色,在黑夜間殘存溫暖,銀鈴帶有韻律以及古典味道的音符在天空間飄蕩,漸淡,變化著的樂曲,幻化出一點一點微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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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味道愈發的濃重,昔日干淨的綠色梧桐樹葉,如今破損了邊緣零落淡黃,只是殘存著特有凝重的香氣,一點一點像往日般彌散最後的微笑。
校園內小小的石路上偶爾匆匆走過幾個人。
梧桐樹下的女孩,烏黑的長髮從兩頰散落,腦後高高地繫著一個漂亮的銀色鈴鐺。
她孩子氣地把手指放在唇邊,呵著白氣,企圖從中間尋找到一點溫暖。她纖細的指尖染上一些紅色,她拉拉自己的絨毛衣領,以把自己修長的白頸完全遮掩,然後繼續把手指放在唇邊。
“好冷訥。。。。”她搓著已經凍得發紅的手指,抱怨著,“怎麼秋天就這樣冷了。。。。”
看看越來越高越來越遠的天空,湛藍的發亮,太陽隱藏在雲朵之後,留下淺色的邊緣。
“雨箏——你一個人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一個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隨之的是一個燦爛到極點的笑臉,另外的一名紅髮女孩忽然出現。
“……我快被凍死了。。。。佑清子就好了訥。。。。不怕冷訥。。。”被稱作雨箏的女孩抬起頭,露出抱怨的目光——有極了做怨婦的潛力。
“。。。。。你很冷麼?”宮崎佑清子扮成相當深邃的表情——具體說應該是八卦的表情,她用手指託著下巴,眼睛眨得有些邪惡,“依我看,你需要找個漂亮且溫柔的男生,然後在他肩上好好取暖~HOHOHO……”
“嘭——”
尉遲雨箏毫不客氣地給了佑清子一拳,“少來——”
“……但是——那麼多追你的人,你為什麼不找一個??”佑清子繼續保持著八卦的表情,“恩——恩——恩??”
雨箏不由地泛起了黑線,這,孩,子,沒,救,了。她抬著頭,悠閒地看著雲緩緩的飄動,邊緣散開了,露出天空的顏色。
“——你——你——你!我告訴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