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國捐軀都是應該的。不過是廢一條胳膊。至於這樣。。。這麼多年。丈夫對兒子挑三揀四。胡秋萍一直覺得是夫妻二人分別扮演著嚴父慈母的角色。也是為兒子的成長好。便沒有說什麼。可是現在兒子都要這樣了。丈夫還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胡秋萍忍不住頂回去。。敢情這不是你兒子。。見妻子面色有些激動。石榮光不想多說。只好安慰。。醫生不是說了嗎……還有希望的。。。你自己都知道。那都是醫生安慰我們的話。。。好了好了……怎麼還哭起來了。你這幅模樣。讓兒子看到。會影響他情緒的。說不定本來是有毅力治好的。被你這麼哭。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夫妻二人隨著兒子的病床走過了拐角。像病房走去。拐角的另一個方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茹貝怔怔的靠在牆壁上。一口一口重重的喘氣。腦子裡的神經一蹦一蹦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一路趕來的匆忙所致。還是因為聽到了剛才兩位長輩的談話——石磊落的手術真的失敗了麼。他的胳膊就這樣永遠不能恢復了。貝貝心裡砰砰的亂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一種無邊無際的空洞慢慢的蔓延開來。石磊落要是醒來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痛苦很憤怒很自暴自棄的吧;。哎……到底該怎麼辦呢。胡秋萍回到了病房。坐在床邊守著兒子。石榮光有事情出去了。再次感受到病房的門開啟。胡秋萍還以為是丈夫回來。一回頭。。老石啊。你——貝貝。你怎麼回來了。。。茹貝怔愣的面色驚得一下子打破。笑笑走過來。放下手裡捏著的外套。。伯母。。已經十一月份的天氣了。見貝貝穿的不多還把外套脫了。胡秋萍板著臉訓斥。。換季的時候最容易感冒了。你怎麼穿這麼少。。茹貝沒說自己一路趕車。急急忙忙熱得渾身流汗。只是坐下來看看石磊落還在昏睡的俊容。溫聲緩緩的問。。手術做完了。。。嗯……也剛做完才半個小時呢。你趕的真巧。。胡秋萍問。。你工作怎麼樣了。。提到工作。茹貝沉到谷底的心總算是浮上來一些。。我的工作定了。就等著三天後的體檢。體檢沒問題的話。我就可以確定正式錄取了。到時候籤三方協議就行了。。。哦……。胡秋萍聽完也很高興。。那好啊。空姐啊。哎喲。這個職業平日裡看著那麼玄乎。沒想到如今我們家也出了一個。呵呵。放心吧;。你每年都體檢過。身體沒問題的。不用擔心。。。嗯。。茹貝現在哪裡擔心自己的事情啊。眸光又看一眼石磊落。才問。。手術怎麼樣。。。哎……。胡秋萍嘆息。懶得多說此事了。簡單的道。。就那樣。。自事經沒。茹貝已經聽到了兩位長輩的談話。以為胡秋萍此事不願多說是不想提起傷心事。當下也不再問。只是坐下來。。伯母。我看著吧;。您去吃飯吧;。。。不用了。你伯伯出去買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吃了沒。沒吃吧;……我打電話讓你伯伯再帶一些來。。胡秋萍說著。拿出電話。正要撥出丈夫的號。看見上面的未接來電。。貝貝。你給我打電話了。。。啊……哦。。茹貝一驚。。上午打了來著。也沒事。就是問問手術情況。。。哦。我這些日子都在醫院裡待著。就把手機調靜音了。沒聽見。。胡秋萍用的老人版的國產手機。鈴聲特別大。怕吵著別人休息。就調成靜音。。沒關係。。胡秋萍走遠一些給丈夫打電話了。茹貝便慢慢的身子前移。認真的看著還在沉睡的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把還掛著點滴的男人右手握進自己手中。柔柔的包住。這麼堅強剛毅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真要成了廢人。是不是會很受打擊很受打擊啊。石磊落。你怎麼那麼倒黴呢。哎……到底該怎麼讓他知道這件事。才能打擊力最小。*** ***石磊落醒來時已經是夜幕低垂了。緩緩睜開眼。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收拾著屋子。他的眸光漸漸發亮。當看到是那個人是茹貝時。已經亮到一半兒的眸光倏地如金光乍放一樣。陡然凝聚。。茹小貝。。。茹貝正洗完花瓶。重新修剪花枝。把鮮花一朵朵插進去。突然聽到了一聲鏗鏘有力的。吶喊。。她嚇了一跳。連帶著剪毀了一朵花。回頭見石磊落已經醒來。而且精神很不錯的樣子。她也高興了的滿臉放光。走過去倒杯水。。你醒了。渴了吧;。。看著已經喂到了嘴邊的水。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被人伺候的石磊落本能的就要去昂起腦袋湊過去喝水。可腦子裡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頓一下又放棄這個動作。轉而扭過頭去。冷冷的道。。我不渴。我不喝。。茹貝一怔。看看杯子裡的水。又看看彆扭的石磊落。。我沒下毒。你放心吧;。。石磊落冷哼一聲。不說話。茹貝訕訕的收回杯子放在桌子上。坐下來問他。。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