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恐怕就連找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成了奢望吧。想到這裡,男人背上也是一陣一陣的恐怖涼意襲上來,輕拍著女人的大掌禁不住輕輕顫抖……
胡秋萍看著一對小冤家在經歷了生離死別之後,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也禁不住紅了眼眶。低低的嘆息一聲,胡秋萍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帶上門出去,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好了,不哭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胡亂的安慰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不停的重複著這三個字,與其說是在安慰茹貝的,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茹貝還是哭,還是哭……石磊落忽然心裡一痛,忍不住收臂將她抱得牢牢的,緊緊的,彷彿要證明些什麼,彷彿這樣才能驅走兩人內心裡久佔不去的恐懼,他也不想是否會弄痛她,就這樣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帶著急切,帶著慌亂,那樣用力的吸吮完全不是他平日裡的作風,彷彿又回到了兩人最初確定關係的那會兒,每一次親吻,他都要用盡蠻力粗暴的對待才能將她禁錮在懷裡,索取片刻的歡愉。
茹貝不知道控訴了多少次,生氣了多少次,石磊落才終於學會溫柔繾綣,可現在他又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是將她捺進自己的懷裡,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想借由這種親密無間證明她是真實安全的呆在他的懷裡!
茹貝也不掙扎,左臂虛虛的垂著,右手不自覺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絲浮木一樣,再也不肯鬆手。
他強烈的氣息灌進自己的感官裡,那麼的蠱惑人心,那麼的安定神智,直到這時,她才敢真正相信,她已經脫離了那場虛浮的噩夢,她腳踏實地落在了地上,她被他緊緊攥在懷裡!
不知何時,貝貝終於停止了哭泣,兩人如膠似漆般吻在一起,向世界末日一樣。或許是他將她弄痛了,茹貝嚶嚀一聲,石磊落才如夢初醒的放開她。兩人拉開了一些些距離,視線卻還是膠著在一起,石磊落情不自禁的伸手,溫柔的拭去她滿臉的淚水,輕輕的勾起嘴角,“早知道這樣吻著就能讓你不哭了,我就早些吻你了……”
茹貝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似乎是狠狠的瞪了石磊落一眼,身體還有些虛弱,她一醒來又是哭又是吻,這會兒又覺得累了,一句話沒說,她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石磊落見她睡的安然,呼吸慢慢均勻下來,只是時不時的輕微抽搐一下,想必是還有些心理陰影,便坐在床邊一直捏著她的手,寸步不離的守著。
胡秋萍進來,端了一盆溫水,擰了熱毛巾要給貝貝擦一下臉,石磊落看看母親,低低的道,“媽,昨晚你都沒怎麼睡,她現在醒來就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
胡秋萍不放心,“笨手笨腳的,做得好不?”
石磊落老老實實的保證,“我一定輕手輕腳!”會說人生。ptiw。
胡秋萍欣慰的一笑,“行,那就你照顧吧,我去午睡。”
“嗯……”
擰了熱毛巾,把女人臉上殘留的淚水一點一點擦下來,石磊落做著做著無語的輕笑了。一直以來,都覺得這女人跟個女戰士一般,剛強堅韌,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被他“欺負”的幾次委屈的紅了眼睛以外,還沒有看見她什麼時候這麼敞開大哭過……
哎,女人終究是女人吶,恐怕這一次被嚇得不輕吧!
一邊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的鼻、她的臉,石磊落一邊搖著頭低低的嘆息,“茹小貝,你可終於讓我做了一回男人!”
以往的她,總是那麼好強,風吹不倒雨打不垮,甚至小時候他都打不贏她!這樣的事實曾一度讓他挫敗極了,找不到做男人的優越感。而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抱著心愛的女人在懷裡安慰,彷彿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那種無比崇高的偉岸感,讓石磊落心裡的大男子氣概一下子膨脹。可在滿足這種男人尊嚴的同時,他也深深的痛著。
看著懷裡的女人劫後餘生哭的不能自己,那種既慌亂又心疼的感覺,雖然不至於痛的要人命,可也一聲一聲哭到了他的心裡去,讓他向來剛強的心攪成一團,讓他怎麼也降不下調的大嗓門低到最柔……
哎,茹小貝……能讓我石磊落這倔傲不遜的漢子變成這般繞指柔“娘們”的人,除了你茹小貝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你怎麼還會懷疑我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呢……
***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睜開眼,茹貝惺忪的視線觸不及防的就撞進男人深潭似的瞳孔中,溺在一片溫暖的柔情裡。
石磊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