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呢?”
“所以,”真真聚集了心裡所有的勇氣抬頭看著賀雲聰的眼睛說:“請你幫助他,多和他交流,讓他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變成一個完全正常的孩子!”
賀雲聰將兩條堪稱秀麗的長眉擰在一起,輕揚了揚嘴角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助他?”
“我……我……”真真漲紅了臉。
“請問,你很瞭解我嗎?”賀雲聰靠近她身邊,用戲謔的口吻問。
“賀……賀雲聰!”蘇真真突然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大聲吼道:“你這個混蛋!”說完轉身拔腿就跑。
真真一邊跑,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的,她早該知道的,賀雲聰恨她。他們做不成朋友,連陌路也不行,她已經變成他最憎恨的人。
賀雲聰捂著受了蘇真真全力一擊的胸口,弓著腰,望著她漸漸跑遠的背影,過了許久才從那由外到內迅速滲透的疼痛裡緩過氣來。
“拷!”賀雲聰突然惱羞成怒的一腳將還沒喝完的半瓶礦泉水踢飛,頹然地倒在柔軟的草地裡不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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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一路哭著回到學校,因為怕舍友們詢問,她在宿舍樓下徘徊了很久。
女生宿舍的管理員大媽見她走來走去,忍不住伸頭說:“是真真嗎?”
“唉?”真真抽噎著抬起頭,“大媽……是我啦!”
“這麼晚還不回宿舍,在這裡瞎晃什麼!”
“我……我散散步,馬上回去。”
真真終於把眼淚擦乾準備上樓時,大媽又把她叫住了。
“真真啊,有你的信!北京來的哦!”大媽笑嘻嘻的揮著白色的信封。
“啊!真的嗎?”真真雙眸驀地一亮,把什麼傷心難過的事都給忘了。
是吳晉書給她寫來的信!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依然那麼飄逸瀟灑。把信像珍寶似的捧在心口,蘇真真三兩步躥回宿舍,拱到自己的小床上,拉上簾子,只點一盞桔色的小檯燈細細讀起信來。
吳晉書的信很長,主要寫了暑假在雲南尋墓的歷險和故事。他文字本就精妙,景色描寫如同一篇上好的散文,而那些原本枯燥的工作則在他筆下變成了精彩的故事。
把信仔仔細細讀了三遍,真真依然意猶未盡地看著那些文字。
忽然從一直斜夾在指縫間的信封裡掉出一片黑色的東西。真真小心地將那片東西用指尖捏起來放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片被打磨的光滑的牛角,黑色的角片,瑩潤的色澤如玉一般,輕輕反轉過來,牛角的另一面上刻了一個小小的“真”字。
“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