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雲聰雖然得了答案,卻仍不滿意,四年前蘇真真若是這麼說,他或許能接受,可在苦熬了四年之後,“也許吧”這三個字已經不能把他給打發了。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有點喜歡我了?”他把臉貼在蘇真真的背上小聲問。
真真依然垂著頭,像是想了很久,發出了極輕微的一聲“嗯”。
賀雲聰只覺得心頭一顫,全身四肢百骸都如電流透過一般,抱著蘇真真的手也輕抖了起來。
“是不是喜歡的比一點還要多?”
真真又想了好一會兒,終於也點了點頭。
賀雲聰突然將她身子掰過來,用微惱地語氣說:“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求平安符,卻給別人求?”
“啊?”真真訝然地轉過頭,看賀雲聰鼓著嘴,如被搶了糖惱怒生氣的小朋友般表情,這才明白為什麼昨天晚上他會這麼生氣地掐了她的電話。
不禁啞然失笑,用手點了他的鼻子說:“原來是為這個生氣,為什麼不早說?早說我也幫你求一個!”
賀雲聰臉上的表情更不高興了,“為什麼是‘也幫我求一個’?就不能專門為我求一個?”
“好,下次一定專門為你求一個!”真真越發覺得他像小孩子,乾脆軟了口氣來哄他。
“什麼時候?”
“這個週末,去求花神保佑你的病快快好!”
“什麼?你希望我到週末病還沒好嗎?蘇真真,你是咒我吧!”
“我哪有!”真真安撫著讓他鬆開胳膊,重新躺回床上,“那就求花神保佑你一生平安!再也不要生這樣痛苦的病了。”
賀雲聰凝了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指了指心口說:“你對花神說,什麼病我都不怕,只是這裡的病,再也不要讓我生了,我痛了七年,請她一定給我一個圓滿。”
蘇真真知他話裡的意思,心裡被觸動,眼前水光一閃,含著淚慢慢點了點頭。
*****
五月槐花香。
蘇真真在月下用冰涼的井水浸槐花。
大病初癒的賀雲聰倚在她身後的竹榻上,用眼神描摹著她纖細的背影。
傍晚時,他說,“真真,你想不想吃槐花饅頭?”
真真瞥了他一眼,“你想吃嗎?”
賀雲聰捧著茶杯輕輕咳了兩聲,而後望著屋後的老槐樹說:“只是突然想起,以前高中的食堂裡,有位大師傅曾做過。想到有一天,某人買了一大堆槐花饅頭捧到教室裡,弄的教室裡都是槐花香。那天晚自習時我其實很想和她討一個吃,可不管我怎麼敲她的椅背,她就是不理我……”
真真伸手擰了他的鼻子說:“你這小心眼兒!這麼久遠的事都還記得!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