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瑟發抖地站在一棵梧桐樹下,猶豫著要不要去路中間撿那塊布。
綠燈亮了。
賀雲聰慢慢鬆開離合,加油換檔,跟著車隊從那可憐的人面前魚貫而過。
經過她面前時,賀雲聰不由自主地扭頭掃了一眼。
而後在開到下一個轉彎處時,他擰著方向盤瞪著眼睛大吼了一聲。
“拷!蘇真真!”
落難(下)
雨越下越大,蘇真真已經被雨水澆的溼透,用來遮雨的塑膠布被狂風吹到了街對面,既使是這樣她也不放棄對那五百元抵用卷的尋找。
反正已經被淋溼了,那麼再淋一會兒也沒關係。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繼續蹲在馬路上仔細檢查每一塊來時曾走過的石板。
雨水迎風撲打在臉上,如同小石子般堅硬,打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真真用力抹了一把臉,繼續往車站的方向尋找。
突然,撲在臉上的雨水消失了,有什麼東西在她上方為她遮住了雨水。
真真有些發愣地抬起頭,在她頭頂上是一把深黑色的傘。那傘穩穩地撐在風雨裡,為她保有了一方小小的晴空。
哪裡來的好心人?真真感動地轉過頭想要道謝。
“謝謝你啊……嘎?”真真在轉頭的瞬間呆若木雞,“賀……賀雲聰?”
賀雲聰黑著臉蹲下身來,看著如同從水裡撈上來一般透溼的她說:“你到底一直在這路邊找什麼?這次又把什麼重要的東西給搞丟了?”
“我……我……”真真開了口才發現嗓子眼兒酸酸的帶著哭腔,遂撇了撇嘴,垂著頭不說話。她總在最狼狽的時候被賀雲聰逮個正著,這種難堪的感覺比丟了珍貴的超市抵用卷更加糟糕百倍。
賀雲聰也靜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放軟了聲音說:“怎麼哭了?”
“我才沒哭!”真真一邊叭叭地掉眼淚一邊狡辯。
“那這是什麼?”雲聰伸出食指輕輕在她臉上颳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是……是雨啦!”真真鼻子裡酸的要命,心裡憋著的委屈和眼淚就快決堤,可她還是死鴨子上架嘴硬。
“恩,果然是場來勢洶洶的大雨呢!”賀雲聰話音未落,蘇真真就擠著鼻子皺著眉毛嗚哩哇啦地哭作一團。
“為……為什麼……我……我就這麼……這麼倒黴?”蘇真真把臉埋在膝蓋裡抽抽噎噎的邊哭邊說,“我……我好……好不容易得到的……的抵用卷……竟……竟然也丟了!嗚!!!”真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