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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仍是十分難行,越往前走,屍體越多,鬼面是心慈之人,不忍再看此情景,只是已推斷出戰況必定十分慘烈,心中奇怪,方邪早已佈置妥帖,按理說不該如此景況才對,這樣想著,更是焦慮,又走了半天,忽聞前方殺聲震天,他心中一振,忙策馬奔了過去。

此時雙方軍士俱都殺紅了眼睛,鼓聲陣陣,血雨翻飛,鬼面一掌震昏了一個偷襲他的西圓士兵,一邊四處找尋方邪身影。

誰知敵軍士兵就如潮水般源源不絕的奔湧而來,鬼面無法,只得專心應付,他武功雖高,卻總是不忍心下殺手,因此糾纏了好些時間,忽聞一聲驚叫道:“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回身一看,卻是吉祥和龍裕,只見他們頭髮散亂,身上幾處傷痕,戰甲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一雙眼睛佈滿了紅絲,真宛若修羅在世。

鬼面無暇祥問戰況,只問道:“吉祥,邪兒呢?怎麼不見他,你們打散了嗎?”

吉祥回身砍翻一名敵兵,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悲叫道:“公子,我們中了圈套,爺,爺他已經戰死了。”一旁的龍裕也流下淚來。

鬼面渾身大震,如遭雷擊,連有敵人近前也渾然不覺,還是龍裕上前砍了,才免去他血光之災,大叫道:“現下不是悲傷的時候,殺敵報仇要緊。”

鬼面一把抓住吉祥,大聲道:“戰死了?這怎麼可能?你可看見他屍體了嗎?你可親眼見了嗎?”

吉祥嗚咽道:“看見了,爺的屍體就被吊在了那裡。”說著用手一指,又抹一把眼淚道:“我,我誓要殺光他們,替爺報仇。”

鬼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見一根高高的旗杆上,懸吊著一具屍體,盔甲戰袍赫然就是方邪,只是頭髮散亂,看不清面目而已。他只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身子晃了幾晃,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人影亂晃,自己卻似乎一點點的在下沈。

“悠遠,悠遠。”心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竟是方邪的,彷彿正在遠方喚著他,睜眼一看,吉祥已扶住了他,一隻手揮殺著撲上來的敵兵。心中的聲音卻越發清晰,他神志頓時清明,又看了一眼那旗杆,斷然道:“太子,吉祥,你們不必傷懷,那具屍體絕不會是邪兒的,我去尋他回來,你們專心作戰就是。”

吉祥攔住他道:“公子是氣瘋了嗎?那不是爺還有誰?若沒死,誰能將爺的衣服弄下來,爺已經這樣了,我們又怎可讓你孤身涉險?”

鬼面搖頭道:“我雖不知這其中確切緣由,但只一點,旗杆負重甚輕,因此一般只懸掛首級,怎麼能懸掛屍體呢?此人雖著邪兒衣物,面目卻被亂髮遮住,應是敵人魚目混珠之計,意在擾亂我方軍心,想來邪兒雖歷險境,卻未必喪生,我這就去尋他。”說完一拍馬股,向著心中呼喚的方向,絕塵而去。

他心懸方邪安危,因此抽出寶劍,再不留情,一路暢通行去。直到了一座荒山下,只見數十株枯木,布成一座“九天迷宮陣”,方邪便在那裡,揮劍凌空亂砍,他身上只著一件單衣,猶汗如雨下。

鬼面所叢之師甚通奇門之術,當年也曾教過鬼面,因此鬼面一看便知陣式,他多年未曾破陣,心中擔心自己生疏,看這陣法布的十分高明,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反將方邪陷入死地。因此先高聲叫道:“邪兒,我來了,這是陣法,你先不要著慌,待我研究好了,助你破陣。”

誰知他一喊不打緊,那方邪已耗費了一夜的心神,正是筋疲力盡之時,先前孤軍奮戰,尚憑著一點意念苦苦支援下來,此時一聽援軍來到,心神登時鬆懈開來,身體搖晃了幾下,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鬼面大驚失色,強自鎮定心神,看這陣法走行,尋找生門所在,忽見東北角上似乎有處生門,忙奔了過去,細細一看,卻是兇險萬分,暗暗心驚道:幸虧沒貿然進去,否則必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他眼看著陣內方邪生死不知,心中難免憂慮,一咬牙,心道:“看這陣勢,分明是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陣法,不如到死門那裡去看一看,或許會有奇效也說不定。

事先說明啊,偶對陣法一竅不通,到網上查了一番,卻是有看沒有懂,因此純屬亂寫,各位大人不要較真。

36

及至到了西南角上的坤門,乍一看之下,確是死門所在,但細觀去,卻是死裡逃生之術,忙腳踩九宮步法,按照卦理,逢三劈樹,一步步小心翼翼,方慢慢來到了方邪身邊。

卻見方邪一經昏倒,嚴寒天氣中,所流出的汗俱都化作薄冰黏附身上,只把他凍的顏面口唇盡是青紫之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