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多佔佔口頭便宜,從頭到尾,都是你主動配合嘛,怪我咯?”
“。。。。。。”
行至岸邊,寧若水抱著君匪坐在橋心,他望著天邊的星辰,良久才回答道:“不怪你,怎麼能怪你呢?”他低頭吻了吻君匪的額頭,和煦淺笑:“願者入局,要怪。。。只能怪我意志不堅,怪我對你。。。”
微醺桃花色的唇瓣突然被一隻小手捂住,君匪皺著小臉搖頭:“求你了,別說了,再說。。。”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那最後一點好感度被你繫結的系統感應到的話,你就要走了。
“那好,為夫說點別的。”寧若水凝著她,揶揄道:“卿卿夫人,我要娶別人了。”
“開玩笑。”君匪擺擺手,“你娶啊,反正本宮在此,那些妖豔xx只能為妃,本宮無所畏懼。”
“真的。”寧若水眸色認真起來。
“真的?”君匪有些懵,卻又很快清明,“是徐淺吧,寧若水。。。你就這麼急著想走。”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怎會不知曉她娶徐淺是為了誰。
“寧若水,別對我這麼好。”
“傻丫頭,你是我唯一的卿卿夫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寧若水微微傾身,他緊緊環抱著君匪,下巴輕抵在她的發頂,柔聲道:“卿卿夫人,不管在哪個介面,不管我們的身份隔著多少千山萬水,貧也好,富也罷,康健與否,我都會走到你身邊。”
“傻丫頭,你知道嗎?這世間沒有天生絕配,兩個合適的人只有不斷努力才能走到一起。。。走好走遠,但是隻要我在一日,你永遠無須考慮這個問題。”
我會做好所有的準備迎接你,而你只需要。。。輕輕邁出一步,然後,牢牢牽住我伸向你的手。
以後的介面,不管我的處境有多艱難,我都會成就更好的自己,重新走到你身邊,讓你知道。。。只有我,才是你最後的歸宿。
“君匪,我愛你,一年一月,一時一刻,一分一秒。”
寧若水輕掀起臉上的修羅面具,他突然低下頭,狠狠吻住懷中的女子。。。
卿卿夫人,為夫還有一句話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對你的承諾里,所有的“一”都可以換成“每”。”
每年每月,每時每刻,
每分每秒,經年未變。
時間悄然流逝。。。。。。
微涼的觸感打在臉上,君匪睜開眼睛,開懷道:
“寧若水,下雨了。”
她往他懷裡窩了窩,悄然伸出掌心。。。晚秋的雨帶著沁人的寒意,寧若水脫下披風完完全全罩在君匪身上,他起身走遠,隨手取了一把竹製的油紙傘過來。
“卿卿夫人,我們回家。”
寧若水輕笑一聲,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系著銀鈴的精緻紅繩,徐徐解釋道:“本來想晚些還給你,不過現在我等不及了。”
君匪愣了愣,這紅繩應該是寧三千的,且極可能與她的身份有關,她望向寧若水,問道:“這是?”
“這是。。。送給徐澈的一份大禮,卿卿夫人,為夫是個很記仇的人。尤其,是在有關於你的事情上。”
他小心而輕柔地把紅繩系在君匪受傷的腳踝上,抬眸笑道:“他傷你的,我無法豁達做個偉人。”
“好了,我們回家。”
寧若水彎下腰,他背起君匪,撐開傘面,濺在上面的雨滴聲中若有似無地夾雜著清脆的鈴鐺聲。
一路清響,一路歸程。
*****
夜裡的雨下得越發急了,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攝政王府書房內,寧若水輕敲著桌面,不知在想什麼。
他沉吟片刻,寫下一封奏摺,這封奏摺將在明日早朝呈上。
寧若水推案起身,有條不紊地整理著一年來關於大楚的瑣事,他想。。。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待一切安置妥當,寧若水提起燈籠推門而出,他走過曲折的長廊,嗅著混有青草味的空氣,悄悄地推開了君匪的房門。
許是因為知道他就在身邊,君匪睡得很好,寧若水熄了燈盞走上前,他輕輕點了君匪的穴道,把她抱在懷中,一路撐傘往王府外走去。
此時,月黑風高夜,攝政王府後門早已停駐著一輛馬車,戴著斗笠身披蓑衣的馬伕抬頭,正是小廝阿寶,他見來人後恭敬道:
“主子,您放心,一路上奴才會照看好小郡主。”
寧若水點點頭,他小心地把懷中女子在馬車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