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起了個包裹開啟取了聖旨扔給墨青。墨青又是一愣,開啟看了一下,隨即平和道:“水小姐遠道而來,墨青迎接來遲。”
水水落寞地笑了,“你來得太早了。”
生一嘆氣,心結始終是沒有這麼容易解開的。他走到水水身邊,緩緩跪下,輕輕扯起了她的手抵在額頭。“小姐,安定琅邪,是萬民之福,不要執著於幾條人命。”
水水呆呆望著他,突然笑了,“除卻第一次見面,你再沒有行過如此大禮了。是我自己太脆弱,我再不會了。生一,你起來。”
水水說著抬眸望著青王,開口帶著深深的疲倦。“走吧。”
水水轉頭望向他身側的紅衣女子,伸出了手。“我就是水水,多指教。”紅衣女子呆呆望著水水的手,半晌不知作何反應。水水突然扶額嘆息,“我怎麼忘了這裡沒人懂這禮儀。”
許瑩恍然大悟介面道:“我是許瑩,很高興見到你。”
水水淡淡一笑。“我也是。”也許是一見如故,水水喜歡張揚單純乾淨的女子。一時間墨青已命軍隊回撤。
只兩輛馬車,一輛讓擇一躺著,水水便同許瑩同坐。上車前,水水回頭望了一眼那依舊燃燒著的地方。天將要破曉,那火光漸漸微弱。近處,墨青捕捉到她孤寂的眼神,恍惚明白了些什麼。
車平穩地走著,水水卻是一臉慘白,默默握緊了手。小荷感覺到她的不適,急急遞上了藥丸。水水嚥下藥丸,無力地靠在了榻上,陷入昏睡。
許瑩默默望著她,容顏蒼白卻依舊掩不住恣意的美,眉宇間透著桀驁不馴。
這樣一個美麗又高傲的女子,手握重權。許瑩不禁別過頭,隱隱含淚,心撕裂般痛楚得吶喊我拿什麼跟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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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
水水醒來,已身在軍營。
小荷端著洗漱水走進。“小姐,你醒了,哪裡不舒服嗎?”
水水微微搖頭,洗漱過後,起身換了衣衫便去看擇一。確定她無礙之後,水水心裡繃緊的弦終於鬆了。多日來習慣了草木皆兵,習慣了風聲鶴唳。突然放鬆下來,水水突然覺得心累。生一熬了藥要小荷端去。水水笑道:“我又沒病,喝什麼藥?”
“生一說能安心凝神,小姐連日來太過緊張,突然間放鬆下來,生一怕小姐倒下去。”水水喝著藥,低頭看著案上的紙張,眸光漸漸凝重。
“水小姐在嗎?”帳外傳來詢問的聲音。小荷出去了一下,回來告知水水說青王有請。水水指著案上的紙張笑道:“小荷你收拾一下。”
主帥的帳篷在軍營的西側,即使是騎馬水水還是花了半個時辰才到。水水不禁抱怨,什麼待客之道,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商量隔這麼遠。見到他黃花菜都涼了。
進了帳篷,水水聞見了一股濃濃的脂粉味。抬眼一看,許瑩果然在。水水暗自好笑,行軍還可以帶家眷?
水水恭敬行禮,“青王好。”
案前正寫字的墨青聞聲抬頭。只見她微低頭作揖,完全是臣子行禮的姿勢。
“水小姐不必多禮。”
水水恭敬站立,“水水是墨家的家臣,你是主子,禮不可廢。昨夜臣實在是狼狽不堪,失魂落魄,失禮之處,青王見諒。”
墨青一愣,隨即笑道:“軍中沒有青王只有將軍。水小姐身份特殊,我會命人以副將待遇待你。”墨青心下只覺得她會接受,因為她是那樣驕傲。果然她作揖謝過,“多謝將軍。”
墨青依舊在案上寫著什麼,許瑩靠在他的肩低頭看他寫。兩人親暱,見狀水水欲走。
“小姐可要看一下地形,我來分析一下戰況。”
墨青沒有抬頭所以沒看見水水尷尬的臉色。“這個,也不急在一時,將軍何日有空再說。倒是將軍可不可以請熟悉軍營的人帶我走上一遭。”
“還是小姐考慮周到。”墨青這才擱下筆,許瑩輕盈盈地轉身坐在了木椅上。
墨青拿著剛畫好的紙張抖了抖遞給水水。水水看了下,微微擰起了眉,“這是駐紮地的佈防?”
“小姐好眼力。”墨青是由衷讚賞,只消一眼就能看出。
水水嘆了口氣,“恕我直言,太過薄弱,缺口甚多。”
墨青一下無言以對,這是他找到的最好的陣勢。繼而水水又道:“倒是軍隊駐紮的陣勢是極佳的。我所謂薄弱是外圍太過勢單力薄。本來軍隊駐紮地就該是易守的陣勢,這樣的陣勢卻是護得住主力,損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