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這才發現不像開玩笑,慌了神,發足跟著致宣跑。
四人衝進病房時,就見寶寶一個人跪在床前,斷斷續續的唱著童謠,表情呆滯的看著床上的一卷白布,眼淚止不住的向外冒著,如小泉一般汩汩而流。
羅偉森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低著頭,一語不發。
“媽——”致宣大喊一聲,撲到床邊。
“媽——”唐澈像被人打了一猛棍,完全悶了。
兩兄弟顫著手將覆在母親面上的白布翻卷下來,望了一眼母親安詳的睡臉,喚了一聲“媽”,同時趴到床上痛哭失聲。
羅偉森垂著頭低語道,“你爸為了保護你媽,身中數槍,可我最終還是救不回伯母!寶寶說的沒錯,我是庸醫,我他媽就是個庸醫!”
“偉森,不關你的事。”雲偉凡走到他身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碰!”病房門突然被推擠開,一大群記者出現在門口,唧唧呱呱的叫道,“尹先生,聽說你父母在機場被人襲擊,雙雙逝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可不可以說一下?”
“滾啊,你們都滾啊!”寶寶突然跳了起來,發瘋似的推擠著那群記者。
“寶寶,寶寶。”兩兄弟衝了過去,拽住寶寶。
“是你們,你們統統是壞人,都是你們害死我爹地媽咪!你們全部都是壞人!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會下地獄!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的。”寶寶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伸腿踹著一眾記者。
“寶寶,寶寶。”
“你們快點走,我們不接受任何採訪。”雲偉凡惱火的推開最前排的記者。
“你們誤會了,我們也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實情,尹老先生生前是不是跟誰結過冤呢?這次事件到底是……”
“滾!你們都滾!滾!!!!”寶寶用力摔出門口的花瓶,氣息一窒,驀地昏了過去。
“寶寶,寶寶……”
“寶寶。”
眾人七手八腳的扶住她,雲偉凡用力的甩上了門,將一群記者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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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下葬的那天是個陰雨連綿的天氣,一行人穿著黑衣打著傘站在墓碑前默哀了好一陣子。
可憐的寶寶一直靠在致宣懷裡抽噎,沒有說過一句話。
“爹地和媽咪現在一定很幸福,他們在天國裡望著我們,一定會保佑我們的。”致宣輕輕撫著她的發柔聲道,“寶寶,回去吧,你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回家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
“哥哥,媽咪會不會怪我不懂事?我之前還老跟二哥吵架,嗚嗚,媽咪會不會怪我?”
“不會的,媽咪不會怪你的,媽咪要是見你這麼傷心,她走也走的不寶寶呀。乖,把眼淚擦擦,笑一笑,別讓媽咪看著你哭呀。”
“媽咪真的不怪我?”
“真的。”致宣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幾時騙過你。”
“致唯。”致宣轉頭望了他一眼。
這幾天來,唐澈一直都保持著這種狀態,默默的捏著拳,基本一語不發。
他知道他是在自責,但他又何嘗沒有錯呢?若不是因為拍戲的事一誤再誤,說不定父母生前能夠與致唯團聚,如今兩兄弟也不會落個這樣的遺憾。
古萬豪乾咳了一聲,“尹家真是流年不利,妹妹和妹夫相繼過世,報章雜誌天天胡寫八寫,搞出N個版本,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啊。致宣哪,這個致唯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不曉得有這回事呢?弟弟可不能胡亂認啊,這可關係到幾億財產問題。”三舅婆急著插口道,“你爹地生前做點生意也不容易,可不能隨隨便便胡亂交到人家手上。”
“我懷疑這遺囑立的就有問題,為什麼公司53%的股份全部在寶寶頭上?她一個小孩子要這麼多股份幹什麼?這不是鬧笑話嗎?尹氏財團由一個小娃娃帶領,說出去誰會信啊?”三舅婆的兒子:奶油包頭也跳出來發言,慷慨激昂的說道,“大哥生前也說過,他的財產會很公正的分派,只要是為公司出過力的,就有權利得到應得的一份。”
“就是啊,阿德說的對啊,妹夫跟我們說的這些話,如今句句在耳,我也不得不懷疑這遺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為什麼這個小痞子也能分到30%的遺產?啊,五個億啊,不是一筆小數目呀。致宣那是沒話說的,又是長子,又是公司的總經理,年輕有為,那他憑什麼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