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隱瞞不過去就告訴了他。
高御風和古興洋一起去其中一間,一健就去另外一間,他們互相叮囑不要太沖動,有什麼情況就報警,不要單獨行動,三人達成一致後就各奔目的地。
(三十二)
夜晚的郊區顯得陰森,黑暗是一切罪惡的開始,它總能在無形中挑起人的原罪。沙恆極度痛苦的思想掙扎,他知道沈碧瑤是個無辜的人,可是他卻不能不殺她。他言出必行,既然拿人錢財就有義務去替人消災。可是,他真的下不了手,讓他去殺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他真的下不了手。
手重重的捶到牆上,他無法宣洩內心的矛盾,所以剛才意圖強姦她。他鄙視自己的行為,他雖然是個罪犯,卻不是個強姦犯,他覺得強姦一個手無寸鐵,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簡直就是做男人的恥辱。可是,她真的可以看到他內心的黑暗,他那麼封閉自己,但卻願意告訴她自己的事。他何時變成一個猶豫的人?他的生命裡不應該有感情,冷酷才是他的感情,可是現在似乎發生了化學變化。他不想殺她但卻必須殺她,她不死他就死,如果要在兩條生命裡做出選擇的話,他肯定選擇自我保全。想畢,拿起手中的刀,走進那個有她的屋子裡。
碧瑤抱著身子瑟瑟發抖,剛才的一切切歷歷在目,身上多處衣服已經被撕扯得慘目人睹。那一塊快碎片,那一處處撕破的地方都在提醒她,剛才她差一點就被人強暴了。
看著身上一片片的淤青,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害怕了,害怕他會再來傷害她,害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高御風了!天,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要不是這個男人,現在自己已經在墨西哥,跟著丈夫正在浪漫的度假,愜意的躺在沙灘上,享受著煦煦海風。
可是現在呢?她快崩潰了,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好在,不幸中的大幸,他沒有成功。她不能任由他擺佈,她要逃出去,她要逃出去,只要逃出去才能再見到高御風!想著想著,碧瑤覺得有了動力,她努力的撐起疲憊的身軀,拾起那撕得破爛的外衣再次套到身上,搖搖晃晃的、輕輕的朝門邊走去。
突然門開了,他拿著一把刀子出現在她面前。他眼裡充滿殺氣,還可以聽見他牙齒相磨的聲音,他是來殺她的。這個想法讓她震驚,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人,為什麼有人要置她於死地?她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慢慢的往牆腳退。
沙恆看到她想逃,有種想要放掉她的衝動。可是來自心底的聲音卻一直再提醒他,這次的任務就是解決她,他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
“你想幹什麼?”碧瑤緊張的憋出幾個字,他廢這麼大功夫的最終目的就是殺了她?
“你別怪我沈碧瑤。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只是替人辦事,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只要一會,你就能見到你的母親了。”
碧瑤腿軟差點跌倒,看著他平時玩弄的白花花的刀子居然是用來解決自己的。刀刃在微弱的燈光下發出寒光,死亡的恐懼佔領著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她全身都在發抖,連牙齒都在發抖。她的眼淚此刻毫無感情的流下,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並不傷心卻還是掉淚,難道是在提前為自己悼念?她諷刺性的笑了笑,心裡在作臨終前的吶喊:御風,我們只有來生再見了!
沙恆看到她的笑容,有些不解:“你笑什麼?”
之前的恐懼在這一刻化成了勇氣,她反而不再害怕死亡,她揚起高高的頭顱,輕蔑的對他說:“笑你!笑你這個可憐蟲!”
前進的步伐停住了,憤怒、躊躇、不解的神情輪番在臉上上演。“我哪裡可憐?”
碧瑤哈哈大笑,笑得有些淒涼,笑得有些諷刺。“你是金錢的奴隸,為了金錢你拋棄了一個做人的資格,你的母親也是金錢的奴隸,但她就連死都死得有尊嚴,而你,將來有一天你死了,你連下十八層地域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閻王爺從來不收畜生。”
突來的沉默讓碧瑤不知如何反應,他居然沒有發怒,沒有反駁,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她祈禱他的手法利落些,一刀就結束她的痛苦。倘若兩刀或者是三刀,那就對她太殘忍了。
碧瑤的話觸動了他,他的確是個人渣,不,就像她所說,他連做人都沒有資格。如果他有一丁點尊嚴,他會毅然的拒絕這個交易,可是不行,他的靈魂在她母親死後就賣給了惡魔,他像社會陰溝裡那些臭老鼠,只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環境裡,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會被當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這樣的人連殺她都顯得沒有資格。
碧瑤看出他的猶豫,有些興奮,有些僥倖。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