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君心裡的悶氣還沒上來,回頭
褚琪炎那雙方的人馬已經到了近前。
“出什麼事了?”褚琪炎第一個翻身下馬,大步流星的直接越過兩人去檢視那刺客的情況。
那刺客從高處墜落,再加上褚潯陽那一箭正中要害,此時雖然還沒完全嚥氣,卻也是渾身抽搐,已然沒了意識。
褚琪炎的目光從那刺客身上一掃,就重又移回褚潯陽臉上,目光探尋。
褚潯陽不悅的皺眉,卻是看向延陵君道,“延陵大人,那人”
“沒救了!”延陵君道,此時已經從被褚潯陽坑害的震驚中緩了過來,慢條斯理的彈掉袖口上沾著的一片草葉。
“怎麼回事?”說話間褚琪暉也帶領眾人奔到眼前,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那人當即神情巨震,猛地扭頭看向褚潯陽,氣急敗壞道,“潯陽你”
“大哥放心,我沒事!”褚潯陽哪裡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立刻出言打斷他的話。
褚琪暉被她噎了一下。
緊跟著後面蘇霖也抱著渾身是血的蘇皖擠了過來。
褚潯陽出手有分寸,她射蘇皖的那一箭就只中肩膀,但是箭頭入肉三分,手下力道她卻沒容情,再加上蘇皖吃痛墜馬又加重了傷勢,此刻人已昏厥,衣襟染血臉色煞白。
褚靈韻面有不忍的驚呼一聲,趕緊招呼人過來,“蘇郡主似乎傷的不輕,來人,趕緊回去抬步輦來,把她帶回行宮請大夫啊。”
趕過來的丫鬟侍衛吩咐過去幫忙,暫且把蘇皖帶到一邊安置。
“褚潯陽!”蘇霖剛一得空,立刻就一個箭步朝褚潯陽奔了過來,憤怒的大聲道,“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出手傷人,真當我蘇家人是好欺負的嗎?”
他的神情陰冷,盛怒之下額角青筋暴起,整張臉孔上的表情都顯出幾分猙獰。
“蘇世子何出此言?本宮聽不懂。”褚潯陽冷然的一勾唇角,不避不讓的與他對視。
“你”蘇霖氣急,一把抽出腰間佩劍就刺了過來。
“世子!”褚琪炎沉聲喝斥
不管事情的始末如何,就算蘇霖私底下要找褚潯陽的麻煩都好,他卻不能允許蘇霖當著他的面動手。
褚琪炎剛要出手阻攔,卻聽見鏗然一聲悶響
竟是延陵君橫臂用手中長弓封住了蘇霖殺意凜然的一劍。
蘇霖正在氣頭上,下意識的灌注內力,有意將他迫開,卻愕然發現迎面一股更加強橫的力道頂上來,他竟然
完全撼動不了。
蘇霖心下大驚,對延陵君怒然而視:“延陵君,這是我蘇家和褚潯陽之間的私事?識相的你就馬上讓開!”
“哦?”延陵君的唇角猶自含笑,卻沒有撤手的打算,“恕我孤陋寡聞,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私事竟是叫你蘇世子當眾對堂堂的皇室郡主亮兵刃?褻瀆皇室,可不是小罪名!”
“她敢出手傷我妹妹,我今天就要他以命抵命,用不著你來對我說教!”蘇霖道,再次注了內力出手。
延陵君聞言就彷彿聽了笑話一樣朗聲笑了出來,道:“我看蘇世子你正值壯年,怎的這就老眼昏花了?你說潯陽郡主出手傷了你妹子?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了?”
“她敢抵賴?”蘇霖也是看出來這延陵君有意與他為敵,卻萬也不曾想對方竟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樣的對峙之下他明顯討不到便宜,為了保全顏面,蘇霖只能暫時撤手,後退了一步,咬著牙道,“你自己來說,剛才是不是你趁火打劫,趁亂射傷了皖兒?”
褚潯陽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本宮一介女流,方才突然有刺客出現,自顧猶且不暇,何來的精力再去趁火打劫?”
蘇霖怒不可遏,剛要出口反駁,她已然轉向延陵君,鄭重的行了謝禮道,“方才還要多謝延陵大人及時出手拽了本宮下馬,否則哪怕這刺客不是衝著本宮來的,本宮的坐騎受驚也少不得要吃些苦頭了。”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蘇霖抬手往後一指,面色不善的瞪著褚潯陽道,“人所共見,方才射中皖兒的冷箭就是從這個方向出去的,你還想抵賴?”
“我看蘇世子你也不是老眼昏花,而是直接瞎了。”褚潯陽的語氣突然收冷,出口的話也再不留半分餘地,同樣也是抬手一指躺倒在側的刺客道,“依本宮看來,是你蘇家人不積陰德,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麼人,竟然把刺客都引到皇祖父的行宮來了。本宮姑且還沒有追究你們,你反而倒打一耙?蘇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本宮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