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就算了,他本來也一直在盡力拖延,想要爭取讓這整個大事件爆發的時間推後,最起碼要等到褚潯陽生產之後,可偏偏事與願違,就是有人等不得的要生事,就連這平常普通的一點願望也不叫他實現。
即便平時他就不是個會多想的人,但是這樣的局面之下,心裡對褚潯陽也總是存了難掩的愧疚。
他的手指隔著衣服蹭著她隆起的腹部,臉上表情說是溫存也無奈,雖然唇角始終帶一個微彎的弧度,但卻明顯是隱藏了很重心事的模樣。
褚潯陽也不動,就由著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肚皮上蹭來蹭去。
其實對於自己腹中的這個孩子,她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甚至是有一種十分不切實際的感覺,是一直到了到了這一刻,看著延陵君這樣專注又柔軟的神情動作,她才終於可以領悟到這個正在她腹中緩慢成長的孩子的真實性。
那是兩個人血脈的延續,有了他,他們才是真的被某種看得見摸得著的真實的東西給打上了烙印,緊緊的牽連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這是一種幾乎可以將人心柔化到骨子裡的溫暖的感覺,他不再只是那個一路追隨她,不離不棄,有時候甚至叫她理解不了的男人,而更是——
她孩子的父親。
這種信念和責任,叫人覺得溫暖也踏實。
褚潯陽的唇角不覺彎起一抹笑,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讓他的整個手掌都貼在自己的肚皮上。
男人的手掌寬厚,掌心的溫度透過層層衣物傳遞,褚潯陽就興奮的笑了,“我能感覺到的,他應該也能感覺到吧?其實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時機剛剛好?趁著他還在我的肚子裡,我帶著他,好歹是能保證叫他蹭個安全,要不然再等幾個月,帶這個奶娃娃來回折騰,那才是個大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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