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潯陽難得溫順的靠在他懷裡。
兩個人的氣息交融,輾轉纏綿,一個吻,直進行到叫雙方都胸悶氣短。
褚潯陽勉強推開了他,把臉靠在他胸前大口的喘氣。
延陵君緩了一會兒,就又用指頭挑起她的下顎,重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褚潯陽的眼中瀰漫了一層朦朧氤氳的氣息,映得一張臉蛋兒越發嬌俏明豔。
“到床上去?”延陵君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聲音低啞的問。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
褚潯陽紅著臉,神色糾結著想了想,最終就咬牙點了下頭。
延陵君翻身坐起,抱著她起身,進到裡屋,將她放在寬敞的床榻上。
褚潯陽身上嫁衣如火,洋洋灑灑的鋪了滿床都是,輕紗帳下,更像是一片絢爛綻放開來的花海,幾乎可以把人的整個理智吞沒。
延陵君也翻身上床,和衣側臥在她身邊,唇角噙著的笑意不改,修長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往下,在精緻的鎖骨處流連片刻,再就勢一滑,落到身側,手下有條不紊的一根一根的去解她的衣帶。
他越是這樣優雅從容,慢條斯理,這屋子裡的空氣就彷彿更加的粘稠厚重。
大白天的做這種事,褚潯陽還是頭一次,但是起初她也真的不過就是玩心重,現在騎虎難下,心裡窘迫,但是為了面子,又不好開口說什麼,索性便咬著下唇再不吭聲,內裡卻是心跳如擂鼓。
延陵君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會兒她心裡指定是後悔了,但就是那麼個倔脾氣在死撐面子。
強忍著將要溢位喉間的意意,他稍稍撐著身子俯視下來,吻了她的眼瞼道:“你先閉上眼,這麼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褚潯陽心裡覺得古怪,但是為了避免尷尬,自是從善如流。
延陵君沒再多說什麼,吻了吻她的臉頰,繼續替她寬衣,手下動作卻明顯快了許多。
褚潯陽從來就不是個被動的人,這麼幹等著,反而更覺尷尬,伸手摸到他腰後,就要禮尚往來的去扯他的腰帶。
“你別動!”不想延陵君卻拉開了她的手,但又似乎是怕她不依,緊跟著又俯首吻上她的唇。
兩個人的唇舌糾纏,很快褚潯陽也就忘了別動。
延陵君卻是手下動作不停,不多時已經將她身上數層束縛解除,待到褚潯陽身上就只剩一套中衣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手,喘息著吻了吻她的鼻尖道:“你等我一會兒!”
褚潯陽正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也沒多想。
他又吻了她一下,方才含笑起身下了床。
褚潯陽扯過被子從頭到腳把自己蓋住,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回來,只聽到外屋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血液裡燃起的熱情逐漸退卻,褚潯陽狐疑的從被子裡探頭出來。
剛好外面翻找了半天無果的延陵君也回頭看來,隨口問道:“你平常穿的衣服放在哪裡了?”
褚潯陽不看則以,這麼一看,頓時臉色鐵青。
延陵君在外面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幾乎把所有的箱籠都翻遍了,這會兒才從一個紅木箱子裡找了套石榴紅的裙衫出來,拽著回了裡屋。
褚潯陽黑著一張臉,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延陵君卻彷彿已經忘記了兩人之前正在做的事,坐在床沿上,又開始動手給他穿戴。
褚潯陽的心裡憋了一口悶氣,又沒有辦法發作,大力拍開他的手,轉身撲倒在了床榻上,羞窘的無地自容一般,一邊悶聲道:“你走!我不要見你了!”
延陵君卻是個厚臉皮的,彎身把她抱過來,攏在懷裡,繼續幫她穿戴,一面還有恃無恐的調侃道:“我只說是到床上來,又沒說要做什麼,你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褚潯陽完全是無言以對,只顧著生悶氣。
延陵君也知道不能得罪她太過,就稍稍斂了笑容,又在她鬢邊吻了吻道:“先別鬧脾氣了,我來找你,是有要緊事的,換了衣服,我們先去個地方。”
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表情,褚潯陽也不得不重視起來,狐疑的地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什麼事?”
“前幾天我去看過師公,他說不得空和我們一同回京,到底也是我的大婚之喜,你這個做人媳婦兒的,總該是正式的過去給他請個安的!”延陵君道,含笑摸了摸她的頭髮。
他和榮程昱之間沒有感情,又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外公,延陵壽就是除了榮顯揚之外,他心裡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