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住放大,全部栽到了那個女人的頭上。
但是趙妃已死,她的仇恨便就順理成章的又轉嫁到了褚潯陽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當年當她目睹梁汐陣亡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其實以她和梁汐的身手,那個時候想要逃命是可以做到了,可是梁汐卻執意不肯——
與其要去過那種喪家之犬一樣的生活,躲躲藏藏的過一生,她卻寧肯是選擇了一個更為直接的方式,給了自己最徹底的結束。
方氏的思緒又被拉回了那些久遠的記憶裡,她的臉上忽而便浮現出沉痛又扭曲的表情。
李瑞祥看著她,卻是全無半分的悲憫之心,道:“你口口聲聲,凡事都以梁汐的名義,企圖復國是這樣,殺人放火也是這樣,這樣幾次三番的對潯陽郡主下殺手的時候,你又怎麼不想梁汐的遺言是什麼?別人不知道,你當我也不知道嗎?當初潯陽城淪陷的前夕,是梁汐親手將潯陽和她自己的兒子一併託付給你的,請你顧念主僕之情,帶他們離開,庇佑他們平安長大,遠離是非。”
褚潯陽聽了這話,也是始料未及,猛地抬頭,有些詫異的朝李瑞祥看去。
而方氏臉上表情卻更是慌亂不已,用一種驚懼的神情看著李瑞祥。
之前她之所以能狠下心來對褚易安發毒誓,那時候她說的就是,是梁汐親手將褚潯陽交付,並且讓她照顧的,當時她也是鑽的這裡的空子,只是褚易安並不知道褚潯陽和梁汐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到這一重——
方氏說的是梁汐託付,卻賓更沒有言明褚潯陽就是兩逆襲的骨肉。
“她是對你託孤,可是真的是她要你利用褚琪楓來複國的嗎?那不過就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李瑞祥道,冷冷的看著方氏,“你利用褚琪楓,又幾次三番的下狠手對小公主不利,卻偏就能端著一副忠君愛國的嘴臉出來,這樣的自欺欺人,真的有意思嗎?”
“你閉嘴!”方氏聞言,終於忍無可忍大吼了一聲出來。
這一刻,她已經惱怒到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把拔出插在腰肋間的匕首,瘋了一樣直接朝著李瑞祥撲了過去。
褚潯陽的目色一寒,剛要出手阻擋,延陵君卻是先她一步閃身上前,一把捏住了方氏的手腕。
那些密衛雖然都被李瑞祥都漏出來的秘密驚住了,但是他們和方氏共事多年,默契還是有的。
見到方氏被人挾制,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馬上就一擁而上去幫忙。
彼時延陵君的手裡沒有武器,被幾人一搗亂,不得已,只能往後避開,卻胡褚潯陽和李瑞祥。
方氏也被人從站圈裡衝撞了出去。
隔著人群,她仍舊是眼神怨毒的狠狠瞪了褚潯陽一眼,但是心中飛快的權衡,卻是一閃身,冷冷一笑,轉身就從視窗躥了出去。
她最後那一笑著實詭異,褚潯陽看在眼裡一愣。
方氏一走,那些密衛也就都跟著反應過來,不由得停了手。
褚潯陽盯著空蕩蕩的視窗,腦中忽而靈光一閃,恍然間就有些明白了方氏的意圖。
她是心思微微一動,就扭頭對延陵君囑咐了一句,“你們先出宮去吧,我隨後去千機閣找你!”
言罷就奔了過去,翻窗而過,要去追方氏。
這邊延陵君不放心她,李瑞祥卻是主動說道:“你去吧,他們不會將我怎樣的!”
他說著,就意有所指的掃視一眼那些密衛。
因為褚潯陽的身世問題,那些密衛的確是一時半刻沒準備動他,互相對望一眼,卻還是遲疑。
李瑞祥諷刺的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小公主不屑於你們臣服,你們自己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實在拿不定主意,大可以隨後去問了你們殿下再說,也犯不著這這裡和我浪費時間!”
褚琪楓那裡,不用問也知道,他對褚潯陽保護的意圖十分明顯。
密衛們聽了這話,倒是多少有了主意,又在略一猶豫,便互相示意,轉身先行離開了。
他們一走,李瑞祥本來也帶了內傷在身,這會兒撐不住,就捂著胸口悶聲咳嗽了起來。
延陵君趕忙捏了他的手腕把脈,李瑞祥卻是沒讓,直接抽回了手道:“既然擔心她,你就先去吧,淳于蘭幽活不成了,大可以不必白費力氣再去和她周旋,等她的死訊就是,她現在的武功廢了一半,又沒了那些密衛驅策,不過廢人一個!”
這話去是真的,方氏那裡對任何人都已經再造不成威脅了。
李瑞祥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