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她才是後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察覺到她的身體在隱隱的發抖,兩個丫鬟也都跟著露出惶恐的表情,趕緊用力的扶住她,道:“郡主,你還好嗎?”
褚昕芮的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根本就什麼也聽不見。
褚潯陽也懶得再和她糾纏,只就冷然的吩咐道:“你們主子受了驚,一會兒就別去宴會上丟人了,帶著她,先走吧!”
她的語氣輕曼,聽起來甚至是有些頤指氣使的味道。
兩個丫頭心裡不忿,面上卻不敢露出來,只試探性的去看褚昕芮。
褚昕芮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根本也是方寸大亂。
兩個丫頭卻是不敢忤逆褚潯陽的,趕忙咬著牙將她扶著離開了,走過去對褚琪楓告罪道:“殿下,我家郡主受了驚嚇,奴婢等人先送她回去了!”
褚琪楓不置可否,卻是看向了風邑。
風邑手臂上的傷口方才已經被侍衛草草的拿布條紮了,見狀只就從容說道:“哦,之前本王是看著開宴的時辰差不多了,就想要過去,卻瞧見那偏殿的後窗外頭有動靜,就追了出去。”
他的話點到為止。
方才發現他的御林軍就趕忙單膝跪了下去,請罪道:“奴才等人在御花園巡邏的時候見到安王殿下正在和人纏鬥就過去幫忙,那刺客自覺不敵,已經服毒了。屬下等人辦差不利,請殿下處置。”
“叫人去查了嗎?”褚琪楓問道。
“是!”那人回道:“已經叫人認過了,那人應當不是宮裡的。”
褚沛在位時就屢次出現有刺客混進宮來的事情,現在那些地下密道卻已經被褚琪楓勒令封死了的。
褚琪楓面上表情平靜,卻還是沒有表態。
風邑也是坦然的站在旁邊,唇角微微帶了點平和的笑容看著。
褚昕芮的目光偶然從他面上掠過,心裡卻是突然跟著掀起驚濤駭浪一般——
風邑的這個表情,實在是太特別了。
難道——
是他順水推舟的利用了自己這一次的小手段,進而算計了風連晟?
外面盛傳,南華的這位安王殿下只是個閒散王爺,在朝中並無建樹的,但如果真是他暗算了風連晟的話——
褚昕芮只覺得頸後汗毛都根根直立而起。
她這該不會是捲進了南華朝中的內鬥裡頭去了吧?
經過褚易簡的那件事之後,她如今卻是學乖了許多,心知自己的那點頭腦智慧要在後院裡面施展起來如魚得水,但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再要自不量力的摻和進去,那絕對是自掘墳墓。
見到她的身子不穩,兩個丫頭也都等不得了,屈膝又給褚琪楓施了一禮,就一左一右的扶著她走了。
褚潯陽還是站在那臺階底下沒動。
不知不覺間,一直遠遠站在迴廊上的褚琪炎已經款步從高處走下來,站在她身後高了一級的臺階上,淡淡說道:“南華的這位安王殿下,原來心也是不小的呢!”
風清茉和風邑的生母是南華前任皇帝的貴妃楊氏,據說在生前的時候可以稱作是寵霸六宮,就連當時的正宮皇后都要避其鋒芒。
有這樣一位母妃,按理說風邑擠掉當時的太子,取而代之也是不無可能的,可是楊貴妃卻在他年僅六歲的時候就突然患急症暴斃了。
當時風清茉已經下嫁榮顯揚為妻,並且她也是當時南華皇帝最為寵愛的一個女兒,風邑的日子也不算難過。
只是偏偏隨後不過半年,風清茉生產的時候卻又意外難產而亡。
自那以後,整個楊氏家族也開始跟著逐步走向衰敗,待到兩年後皇帝駕崩,曾經鼎盛一時的楊氏家族就再無可用之人。
南華的現任皇帝崇明帝登基以後倒是不曾薄待了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只是將他榮養了起來,徹底隔絕在了權力的核心地帶之外。
這麼多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可是風邑卻突然出手暗算了風連晟?
足見——
這人似乎也是不安分的。
這一點,褚潯陽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她也沒回頭去看褚琪炎的表情,只就冷澀說道:“別人的事,是誰算計了誰,我都沒興趣,只是你這麼一再的替褚昕芮大開方便之門,是真覺得那女人還有利用價值嗎?”
褚昕芮狗急跳牆,要設這麼一個局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如今褚琪楓把持下的後宮,她想要順利的動手腳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其實根本想都不用想褚潯陽就知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