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楓的話音才落,緊跟著又再繼續說道,面色瞬間轉為凜然,“而且只衝他對潯陽做的事,本王也斷不會放過他!”
只要一想想有人處心積慮的一條毒計險些要了褚潯陽的命,他就是滿腔憤怒。
別說那人只是區區一個霍罡,就是皇帝
也足夠叫他不遺餘力將那人大卸八塊了。
霍傾兒還想再說什麼,褚琪楓卻是再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把那封信扔給了朱遠山就打馬轉身,往巷子裡走去。
霍傾兒站在原地,滿眼的茫然和恐懼。
她原就知道褚琪楓對她無意的,卻還是抱著那麼一丁點兒渺茫的希望過來,現在看來
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是啊,她如何能夠指望自己能拼的過褚潯陽在他心裡的位置?本來就是一場華而不實的夢幻罷了。
這一刻,不是恨上了對方的絕情,而是
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異想天開。
身後一輛馬車快速行來,霍夫人自車上跳下來,一把拽住了她,焦急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彼時巷子裡早就沒了褚琪楓的蹤影,她的目光不經意的一瞥,當先就看到朱遠山拿在手裡的那個信封,緊跟著就是心中一緊又一涼。
朱遠山看著她的神色,不過冷諷一笑,把信封扔了回去,涼涼道:“既然霍夫人找來了,那就親自把霍小姐帶回去吧,我家郡王爺說了,無功不受祿,這東西你們可藏好了,再要遇到別人,可未必就會去和你們講究什麼道義了。”
其實霍罡是完全可以把這封信銷燬掉的,以求死無對證。
可是現在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的。
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這一次的把東宮上下的都得罪狠了,不管是褚易安還是褚琪楓,乃至於褚潯陽
這些人都一個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必須留著這封信,日後還可以用以作為挾制褚易簡的籌碼。
霍夫人接了那信封在手,自知多說無益,只就一把拽了霍傾兒,上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