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面他就順水推舟的改走了這條路。
“您說常寧郡主這是故意的?”李林深覺意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她這是”
“沒什麼,就是引著我來和褚琪楓起衝突的。”褚其炎道。
“她這是”李林沉吟說道,到了後面就是忍不住嘶嘶的抽著氣,越發的不可思議,“她想要借刀殺人?那這樣一來,霍小姐身上可能真藏了深了聊不得的秘密。”
褚昕芮竟然是這般用心,那女人看上去一直都溫雅端莊,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這樣陰暗心思算計的人。
褚其炎不置可否,只就重新打馬繼續前行。
李林回過神來,連忙跟上,想著還是不放心,道:“那我們真就這麼放了那霍小姐離開?霍罡那裡”
當街,李林的話並不敢說的太明白。
當初因為買通了霍罡對羅毅下手,這會兒褚其炎也有把柄落在霍罡的手裡。
“沒見褚昕芮都忍不住親自出手了嗎?褚易簡那雙兄妹可比我著急多了。”褚其炎道,唇角激起一抹冰冷的諷笑,“我們就在這裡看著就好,犯不著去摻合。”
真要說起來,他和霍罡之間的那算點什麼事?
霍罡若是真想要以此威脅他,早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他會一直按兵不動,根本就是把其中利害關係全部估算透徹了。”褚其炎道:“皇祖母她人都沒了,死區區一個羅毅算什麼?霍罡真要把之前的事情抖出來,首先他自己就是死罪!我和他又沒有深仇大恨,這樣魚死網破的事情又是何必去做?”
更有甚者,霍罡和褚易簡之間的事情已露端倪,他要是敢拉自己下水,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翻出了他和褚易簡之間的事情,只會叫他死的更快。
正是因為有褚易簡在前面擋著,褚其炎的那點事就完全的微不足道了。
不過這些算計人心的事情,李林卻是不擅長的,只覺得褚其炎落了把柄在人手裡就不妥當。
褚其炎也不和他多做解釋,一行人仍是打馬有條不紊的繼續前行。
走了兩步,他突然響起了什麼,就又突然問道:“之前讓你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李林一愣,反應了一瞬,臉上神色突然無比的凝重起來,道:“暫時沒什麼跡象,潯陽郡主這段時間一直對外謝客,不過間或的就會去陳賡年的府宅,一呆就是半天,她身邊有一批高手護衛,咱們的人不好接近,不知道她過去那邊到底都做了什麼。”
褚潯陽去陳賡年那裡?能做什麼?她和陳賡年那麼個老頭子能有什麼話說?不過
就是睹物思人罷了!
“延陵君!”這三個字從齒關之間碾過,褚其炎的神色之間莫名帶了幾分深刻玩味的情緒
“這人還沒下落嗎?”定了定神,褚其炎又再隨口問道。
“沒有!”李林一籌莫展的搖頭,“之前軍中被潯陽郡主派暗衛做了全面清洗,我們的人為了避免無所謂的損傷,都早早的避開了,那邊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潯陽郡主對睿親王府和南華人都這樣不遺餘力的打擊報復,延陵大人應該是凶多吉少了吧!”
褚其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卻是沒有妄加論斷。
李林見他不語,就又繼續說道:“還有康郡王那裡,暫時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動,從楚州回來的當天他去了一趟慈修庵,之後就一直在京城,出入的地方也無非就是朝堂和府衙這些。”
話說到這裡,李林的神色才又在一瞬間完全沉寂了下來,道:“對了世子,之前您不是叫屬下去查方側妃嗎?她那裡的背景一目瞭然,前朝憲宗六年入宮,在宮中服役十四年,她的性格孤僻,好像那時候就不怎麼與人來往,後來憲宗二十年的時候和當時一批年紀大了的宮女一起被放了出去。後面遇到咱們皇上起兵,方側妃的家鄉是在江北,太子殿下帶人渡江的時候遭遇大榮軍隊的抵抗攻擊,險些葬身江中,剛好被居住江邊的方側妃救起,並且帶他避之山林,躲過了敵軍追擊,後來她就一直追隨太子殿下左右了。”
褚其炎只是聽著,並不表態,聽到這裡才是玩味的擺弄著手裡的馬鞭道:“去她的家鄉也核實了?”
“那一片的村莊盡數毀於戰亂,屬下叫人去看了,已經成了滿地廢墟。”李林道。
“那就是道聽途說了?”褚其炎的眉心隱隱一蹙。
“也不全是。”李林瞧著他的臉色,趕忙解釋,“屬下從特殊的渠道找見了一些前朝遺留下來的一些紀錄,核對過,那方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