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若離微微笑了起來,摸摸槐書的頭:“你的藥我已經和你爹爹交代過了,往後自己注意身體,不要玩的太瘋太累,天黑了就待在家裡,危險的地方不要去,記住沒有。”
“我很乖的。”槐書笑著,嘴角一對淺淺的酒窩非常可愛,“一定記住姐姐的話。”
顧若離頷首,司璋走了過來,欲言又止,顧若離笑道:“司老大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吩咐不敢當。”司璋擺著手,有些窘迫的塞了個荷包在顧若離手中,“我們沒有用,什麼忙也幫不上你,這點銀子你留著,用錢的地方多。”劉梅說了,顧若離身上除了一個荷包,什麼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銀子。
顧若離攤開手,一個靛藍的荷包沉甸甸的擺在她手裡,她心頭溫暖,和煦的笑著:“多謝!”
“自己人,就該這樣。”司璋見她收了,頓時心裡舒服了一些,抱了抱拳,“那就此告辭了,保重!”
顧若離衝著大家回禮。
“霍神醫。”張丙中湊過來想說什麼,卻被司璋一推,聽他吆喝道,“趁著天黑我們腳程快點,按原來說好的,大家分散了走,都擔心點。”
眾人紛紛應是,三三兩兩的結伴散開。
顧若離站在路口,看著劉梅和槐書上了馬車,司璋和劉柏山上馬,踢踢踏踏的往前走……
“霍神醫。”張丙中牽著馬,看看顧若離又看看司璋等人,急著道,“你等我下!”話落,騎著馬追著司璋而去。
顧若離笑笑,嘆了口氣回身看著那天他們被困的峽谷,一下子空了下來,靜悄悄沒有半點聲音。
她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站了許久才轉身往峽谷的另一邊走。
等出了谷口,外面黑漆漆一片,空曠無聲。
霍繁簍說過,他會在峽谷口等她的。
難道又被吳孝之捆住了?
“霍繁簍!”顧若離喊了幾聲,可除了迴音什麼都沒有,她不禁笑了起來,“他要在這裡等她七天,才叫奇怪了!”話落,辯著方向,往延州方向去。
夜路難走,四周又都是隱隱綽綽的山巒,時常風從樹梢鑽過,發出嗡嗡的聲響,顧若離走了一段便找了個土坡背靠著歇下來,打算天亮再走。
她剛落座,忽然山谷裡一道道回聲蕩了過來:“霍神醫……神醫……”
“誰?”顧若離站起來,遠處有人騎著馬往這邊來,看不清人但聽著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轉眼間,那人從馬上跳了下來,背上一個包袱幾乎頂他兩個半身那麼大,搖搖晃晃的站穩,頭髮黏在臉上被風吹的跟鳥窩似的,望著她傻笑,虎牙明晃晃的,“霍神醫,是我,張丙中!”
“張大夫?”顧若離迎了過去,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沒有走,可是有事?”
張丙中將腰上的包袱往地上一丟,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顧若離一拜:“明月在上,厚土在下,我張丙中從今天開始拜霍神醫為師,望師父不嫌徒兒愚鈍,敬收門下。”又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父。師父就是我張丙中的再生父母,此生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孝敬,侍奉您左右!”
張丙中動作突然,一段話說的又急又快!
顧若離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把話說完,咚咚的磕了三個頭,又從包袱裡翻了壇酒舉在頭頂:“沒有茶,只能請師父喝酒了!”
“拜師?”顧若離看著被張丙中高舉的酒罈子,半晌無語。
☆、047 意外
看著比顧清源還要年長几歲的張丙中,顧若離哭笑不得。
“張大夫。”顧若離扶不起他,便讓在一邊,“我不收徒弟,也沒有資格收徒弟。再說,你我的年紀,折煞晚輩了。”
“大夫只論醫德和醫術,和年紀無關!”張丙中一臉堅定,“我張丙中信服您,所以願意敬您為師,一輩子跟著您孝敬您老人家。”
你願意,我不願意啊。
顧若離無奈至極:“張大夫,你先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我教不了你,你也不能跟著我。快回去吧,別叫你家裡人擔心了。”
張丙中跪著不動,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裡的打算:“我沒有成親,雙親也早已離世,不過沒關係,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父母,我伺候您孝敬您。”
莫說十三歲的顧若離,就是她沒有穿越重生前,讓她做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師父,她也接受不了:“我真不收徒弟,你快走吧。”
“不走,您是師父,我是徒弟,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