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致勃勃。
“你什麼意思。”陳陶大怒,“難不成是我害了他?”
顧若離的脾氣,遇強則強,她當即回道:“對,因為不對症而無效,所以潰爛加重。若初始發癢你便為其內調,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面。你不反思卻妄想一步登天,你敢說不是你的錯?!”辯證不明,所有大夫都可能遇到過,顧若離耿耿於懷,難以容忍的,是他打算砍別人的腿做自己的醫學試驗。
簡直是瘋子!
“我擅外科!”陳陶臉漲的通紅,就算是神醫,也是有專和不專的地方,她憑什麼這麼說他,“而且,我不認為我用藥有誤,你一個孩子,見過幾個病例,就敢如此大言不慚。”
“我不擅外科!”顧若離言簡意賅,話落拿起桌上的紙,揮墨寫好藥方遞給老者,“勞煩先生安排抓藥,十劑後我保他腿傷痊癒。”
老者點著頭,湊熱鬧:“好,好!”
她不擅外科卻說能治好他治不好的外傷,陳陶看著顧若離,咬牙切齒的怒道:“先生,您就任由一個孩子在這裡胡作非為?!”又道,“胡立的病耽誤不得,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先生可能擔待?!”
老者皺了皺眉。
顧若離不想和這人多說,沉聲道:“此病如若我治不好,我擔所有後果。”
“好,好。”陳陶怒目赤紅,指著顧若離,“那我就等著看你的後果!”欲摔簾而去,老者卻是拉著他,搖著羽扇,“順便抓藥,等你啊!”
“先生還是先想好怎麼和將軍解釋吧。”陳陶大怒,奪了藥方大步出門而去。
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顧若離。
顧若離已經恢復了神色,對方大夫道:“……能不能幫我一下,我要給他清洗傷口。”
陳陶脾氣古怪,行為已有些的癲狂,方大夫一上午不知被他譏諷了多少次,如今見他被氣走,便自動將顧若離視為自己人:“行啊,姑娘要怎麼清洗,你說我來做。”
“謝謝方前輩。”顧若離端了一個凳子來,將傷者的腿懸空架在上面,方大夫就笑著道,“在下姓方,方本超,姑娘這樣稱呼實在折煞在下了。”
顧若離微微一笑,取了桌上藥罐裡煎的藥聞了聞,回頭問方本超:“這早上煎的?”
方本超點頭:“在下煎的,陳大夫的配藥!”顧若離又仔細聞了聞,頷首道,“生芪,當歸,赤芍,金銀花,蒲公英,野菊花,大黃……這外用的藥還缺幾味,再加上土茯苓,白芷和肉桂效果更好。”
單憑聞就能報出藥名,方本超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
老者一直冷目看著,他本來也只是試試看的心態,畢竟顧若離的年紀太小了,就算天賦異稟也沒什麼可指望的,中醫不只是靠天賦異稟就能包治百病。
可是行醫中的小姑娘實在太有意思了,舉手投足像極了一位見慣了場面的老大夫,用藥果斷,辯證清晰準確,若非親眼所見,他實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小丫頭。
而且,這脾氣也很有趣,似乎在她心裡有道善惡的線,線上這頭和線那頭,她能截然不同的對待,黑白分明。
顧若離不知道老者在想什麼,倒了藥和方本超小心翼翼給傷處清洗,挑了破口瀉膿液,忽然的,一張臉湊過來笑嘻嘻的:“小姑娘,怎麼稱呼?”
“我們姓霍。”顧若離說我們當然是指她和霍繁簍,“先生如何稱呼?”
老者呵呵笑了起來,覺得顧若離臉上的疤都透著幾分認真嚴肅的可愛勁:“鄙姓吳。”
姓吳?霍繁簍說過,趙勳的師爺姓吳,名孝之!顧若離就笑看著他,行禮道:“吳先生好。”
吳孝之滿意的點著頭:“老朽還有許多事要忙,這裡就交給霍姑娘了。”
顧若離頷首。
吳孝之出門,周錚和陳達迎了過來:“先生,陳陶怎麼氣呼呼的走了?那姑娘真有辦法治好胡立的腿?”
周錚一連幾個問題,吳孝之哈哈一笑,回道:“十天後見分曉。”又看著正牽馬出來的陳陶。
那邊,陳陶聽到這裡動靜,停下來怒回道:“聽她的,等死吧!”騎馬而去。
吳孝之笑呵呵的要走:“老朽找將軍說話去嘍。”
“他怎麼辦?”周錚指著霍繁簍,“砍不砍?”
吳孝之停下來,用扇子去敲周錚的頭,周錚輕鬆避開,吳孝之哼了一聲:“留著你的刀刃砍額森去!”神態悠閒的走了。
“老子早晚要砍額森那烏龜王八蛋。”周錚唾罵了一口,回頭看著霍繁簍指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