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若豬肝,那天他就知道,顧若離不是好相與的性子,若是她此刻順勢拿他出氣,他還真只有受著的份。
“不敢!”顧若離擺手,上前扶了楊文治的手臂,“病症是您主治,我只是動動嘴皮子罷了。再者,貴府也不曾慢怠我等,何來賠罪一說。”
楊勇一怔,看著顧若離眼露感激,暗暗鬆了口氣。
顧若離話落,樓下翹著腦袋看熱鬧的食客們,幾乎驚掉了眼珠子。
合著不是那位四十來歲的大夫。
而是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居然治好了楊大夫治不好的病,救了楊大人的命?!
噼裡啪啦的筷子,酒杯,掉下來,大堂裡寂靜無聲,一雙雙眼睛看著顧若離,除了好奇便是不敢置信。
“雁南!”楊文治回頭喚楊勇,“還不快來給霍大夫賠罪!”
楊勇垂著頭快步過去,一揖到底,羞愧的道:“前番在府中出言不遜,多有得罪,在下給霍大夫賠罪。”
顧若離側身讓開。
“家父的病情已經穩定,今早還喝了半碗粥。”楊勇羞愧不已,那日他確實著急了點,說話沒有分寸,如今父親的病居然真的就被這位姑娘治好了,他這臉都無處放。
“這一切得虧姑娘,在下實在感激不盡。”楊勇話落,招手讓楊清輝過來,“請受我父子一拜。”
顧若離虛虛的伸手,客氣道:“楊大爺,楊大公子客氣了,快請起。”
“這是一點心意。”楊勇起身,讓楊清輝將禮盒提過來,“望霍大夫不要嫌棄。”
楊府早就說好的,誰治好了就給五百兩的診金,現在自然不能說話不算話。
“這……”顧若離覺得應該要推辭一下,可楊清輝動作比她快,讓小廝一溜兒的將東西提上樓去了,她無奈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楊勇回道:“應當的。應當的。”顧若離沒落他的臉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霍大夫。”楊文治語氣謙和,“請這邊稍坐,老夫有一事不解,還望不吝賜教。”
顧若離道:“不敢說教,前輩請。”和楊文治一行到空的桌邊落座。
“你前日所說的慢心結腸炎,是如何辯證的,老夫查閱了許多醫書,卻不曾見過記載過。”楊文治道,“可有出處?”
旁邊的食客一聽楊文治的問題,也不吃飯了,頓時豎著耳朵聽。
“醫書並不曾記載,前輩查不到也是正常。”顧若離笑著給楊文治解釋,“不過在《古今醫按》中有過類似病例記載,至於病名前輩不必在意。”
顧若離一說,楊文治便想了起來,頷首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病症確實相同,不曾想竟有人定了這樣的病名,很是合理。”
顧若離點頭應是。
“不過,此證發病緣由雖尚不能明確,但可知的是和病者心情有著莫大的關係。”顧若離看了眼站過來的楊勇,接著道,“還要楊大人保持心情舒暢,莫操勞過甚,憂思憂慮。”
楊勇聽著一怔,因為太上皇以及被削職的事,父親確實是憂思憂慮鬱鬱寡歡……原來他的病情和心情也有關係。
“素體脾虛,溼困氣阻,脾虛溼盛,清濁不分。”楊文治頷首,贊同道,“確如你所言,老夫回去定會提醒他。”
顧若離點頭。
兩人話落,旁邊聽著的人就竊竊私語起來,議論著顧若離,有人好奇不已,這麼小的姑娘醫術真的如此高深,有人亟不可待的湊過去問道:“霍大夫,我兒七歲,也時常腹瀉腹痛,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病症?”
“那到不一定。”顧若離看著來人,笑道,“腹瀉腹痛有很多可能性,若時常發作還要仔細請大夫診斷一番,平日裡飯前便後洗手,注意衛生!”
那人恍然,點著頭道:“他太皮燥了,整日裡不著家,回來後抓著東西就往嘴裡塞。按您的意思是,他這是吃了髒東西了?”
沒有看到孩子,顧若離也不好斷言,笑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不過飲食衛生還是要警訓他。”
那人點頭不迭。
旁邊的人一看這人問了,顧若離好聲好氣的答了,頓時擠開對方,上來問道:“霍大夫,我牙疼了小半年了,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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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週末啦,走……咱們郊遊去。
☆、054 再遇
顧若離微怔,旁邊就有人趕著道:“牙疼也問,去醫館找別的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