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若有所思:“既如此,那就一起種了!”
兩個人窩在後院,顧若離又拉著他去自己的房間,竟說起房間如何佈置,趙勳亦認真聽著,時不時問道:“喜歡淺藍?那傢俱呢,要紅木還要黃花梨的。”
“黃花梨吧,顏色淺,瞧著舒服。”顧若離在房裡走了一圈,這裡和她以前與顧清源來時並沒有不同,“院子要是再大點就好了,還能種幾隴藥。”
趙勳記著,認真聽她說著。
“你呢。”顧若離忽然側目看著他,“你喜歡黃花梨還是紅木?”
他頓了頓,就摟著她在她耳邊道:“你喜歡的我就喜歡。”
熱熱的氣息噴在耳際,顧若離面頰微紅,卻忍著羞赧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道:“嗯,這樣就乖。”
趙勳哈哈大笑,歡喜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覺得不夠抱著不依不饒的吻了許久,才摸了摸她的頭,道:“那些人不想理會的,就不必理,讓周錚去處理,不管有什麼後果,都有我在。”
顧若離點頭應是,回道:“我也仗勢欺人一回!”
“孺子可教。”趙勳歡喜,面上皆是高興。
兩個人說了許久的話,陳順昌喊的席面送來,他們用過午膳後,趙勳就和顧若離一起去了衙門。
顧若離對黃章很不喜歡,尤其是他在顧府出事後的處理手法,不過,當時那樣的情況,他也不可能向著顧府……如今她回來了,就一定要去走一趟,至少不能以後有事,大家像仇人一樣互相難為。
更何況,顧家的祖墳,還要他以官府的名義去修。
兩人直接去了,連名帖都沒有送。
“站住。”守門的差役一看他們一副要徑直進門的架勢,就攔著兩人,喝道,“你們什麼人,不知道這是知府衙門,也膽敢亂闖,不想活了是不是。”
差役雖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兩人,又看了看抱著刀跟門神一樣的周錚,脖子不禁縮了縮。
趙勳二話不說,一腳將攔著他的衙役踹倒在地。
顧若離回頭看他,眉梢一揚,眼中露出笑意。
趙勳就牽著顧若離大步跨進了衙門。
衙門裡的人一看他動手,呼啦啦的圍過來十幾個人,將他們圍住。
“讓黃章滾出來。”周錚喊道,“在老子數到十的時候,他要是不出來,就摘了烏紗帽爬著來見我們爺!”
周錚的語氣強硬,氣勢又足,更重要的,趙勳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普通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攔著他們領頭的差役就結結巴巴的問道,趙勳目光一掃,身後周錚就已經開始數,“一!”
周錚一開始數,那些人就臉色大變,立刻有人抵不住跑去找黃章,這邊接著問道:“你們到底什麼人。”
“二!”周錚接著數。
那些人開始往後退,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明明十幾個人圍著,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
等周錚數到第七的時候,又從四周湧出來幾十人,將他們三人圍困的水洩不通。
“誰這麼大膽子,敢到我府衙來撒野。”有聲音從後院傳來,顧若離沒有見到人,也聽得出這是黃章的聲音,果然,人群讓開,穿著官袍戴著帷帽的黃章走了出來,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落在趙勳身上,隨即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趙……趙將軍?”
我的天,這可是閻王,剛在合水把鄭陸給端了,怎麼今天就到他這裡來了。
“黃大人好大的架子。”趙勳負手看著他,“趙某足等了你一盞茶的時間。”
我哪知道您會來這裡,要是知道,就是出城迎二十里也行啊,黃章欲哭無淚,解釋著道:“是下官的錯,下官給趙將軍賠罪。”
“七爺。”顧若離柔聲和趙勳道,“黃大人也不知情,就饒過他這一回吧。”
趙勳凝眉,看了眼顧若離,勉強點了點頭,又冷目看著黃章,道:“今日就看在靜安縣主的面子上,饒過你這回。”
這麼兩句話的功夫,黃章已經出了一身汗,可一聽到趙勳提到靜安縣主,心一下子又吊了起來,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結結巴巴的道:“靜安縣主。”
“是。”顧若離略點頭,“當年黃大人去府中做客,我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
冷汗,順著臉頰滑了下來,黃章不敢去擦也不敢起來,點著頭道:“是,是,當年是見過,只是那時縣主年歲還小,和現在不大相同。”顧府的事,他是怎麼處理的他很清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