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聲:“讓開。”馬車隨即顛簸一下,馬被拉停。
停的很驟然,顧若離就朝前頭撞過去,趙勳手臂一伸就扶住了她的肩膀,看著她道:“有沒有事?”
“沒事。”顧若離搖頭,趙勳已經冷了臉朝外頭喝道,“怎麼回事。”
車伕嚇的不輕,結結巴巴的道:“……有……有人撞來上了。”
“我去看看。”趙勳看了一眼顧若離,掀開簾子便跳下了就車,她隨即就聽到他沉聲道,“丟到路邊去。”
難道撞死人了,趙勳打算就這麼將人丟了嗎?顧若離立刻皺眉掀開了簾子朝外頭看去,就看到地上躺了箇中年男子,滿臉鬍子,身材健壯,但卻是半身的血,大腿上明顯一道刀傷,深深的翻出皮肉黏在衣服上。
車伕正縮手縮腳的去拖那人,那人拽著車伕的腿,求著道:“求你,我被仇人追殺,救救我。”
車伕不敢做主,就去看趙勳,趙勳凝眉冷聲道:“丟了!”敢結仇,就要有本事去承擔。
“怎麼回事。”顧若離驚了一跳,下了車,“他受傷了。”她走在那人身邊,半蹲在地上看那人的傷,傷口確實很重,若不止血一會兒就會因為失血而死。
路邊有人停下來看著熱鬧,指指點點的。
“你下來作甚。”趙勳對顧若離道,“上車!”
顧若離抬頭看他一眼,隨即起身從車上拿了自己的包袱下來,在包袱裡找到棉布和外傷止血的藥,趙勳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就要救?”
“不管他是什麼人,現在受傷了,就只是病人。”顧若離固執的拿著東西回到那人身邊蹲下,低聲道:“你稍忍一下,我給你止血包紮。”
趙勳臉色更沉,這丫頭說什麼都不會聽,永遠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姑娘,求求你救我。”那人一把抓住顧若離的手臂,還不等顧若離說話,一柄劍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趙勳喝道,“放手!”
那人一驚,見趙勳冷麵弒殺的樣子,又看看那柄劍不是凡物,便飛快的鬆了口手,語氣虛弱的解釋道:“我,我沒有惡意。”
趙勳沒理他。
顧若離將那人的肉和布分開,拿布迅速將大動脈扎住……
她擰著眉,神色凝重,認真的做著手中的事。
“讓開,讓開。”就在這時,十幾個衙役拿著刀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旁邊的人紛紛讓開,領頭的衙役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又看到了顧若離,立刻呵斥道,“給我讓開,他是我們正緝拿的汪通,我們要將他帶回去。”
顧若離的手頓住,朝那人看去,那人立刻就搖著頭道:“姑娘,我不是……他們冤枉好人啊。”
“呸。”那些衙役就抖開手裡的畫像,對他道,“畫像在此,你休要狡辯,跟我們走。”
顧若離回頭看了一眼那副畫像,又看了地上躺著的人,凝眉,停下來的動作又重新繼續……
“你聽到沒有。”衙役刀的哐噹一聲,上前就要去拖顧若離,“你若在不走開,我就將你一起帶回去。”
顧若離沒理他。
“你敢!”趙勳往她身後一立,滿面蕭殺的樣子,駭的衙役一跳,看了他手中的長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什麼人,你若阻攔我就告你妨礙公務。”
趙勳挑釁的看著他:“她沒說話前,你們誰敢動。”
“他是大盜,殺人不眨眼。”衙役道,“你們這是善惡不分,助紂為虐!”
旁邊的的百姓也紛紛點頭,指著趙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救他就是害老百姓,你們怎麼好賴人不分。”
“那又如何。”趙勳目光一掃,眯了眯眼睛道,“只要她高興,便就是救了。”
他的話說的太狂妄了,那衙役氣的不行,指著他道:“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一揮手道,“兄弟們,他們一定是同夥,一起拿下。”
他喊著,眾人卻是躊躇不敢上前,只因為趙勳的氣勢真的不像善類。
顧若離給那人包紮,上藥,耳邊響起趙勳和眾人的對話,她微微一頓,抬頭朝他看去,他立在她身側,手握長劍面色冷沉,她絕對相信,若那些衙役衝上來,他真的不會手下留情。
“只要她高興,便就是救了,你待如何?”這話……顧若離微怔,目光動了動,看著躺在地上,正殷勤看著她的人,低聲道,“你的血止住了,暫時不要下水,注意清潔,最好再去找大夫重新開藥上藥。”
“姑娘,您是好心人,您就是菩薩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