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貨被搶了,損失了銀兩,現在卻要被這些吃乾飯的人彈劾,趙政捧著奏疏,道:“聖上,這幾個鋪子雖掛在臣名下,但卻是臣的一位幕僚在打理,今天這事若非鬧出來,臣真的不知他們做了這等壓貨抬價的事情。”
“你的幕僚,那也是給他撐腰才會有這個膽子。”聖上怒道,“你身為榮王府世子爺,朕的侄子,你說你花天酒地都沒所謂,居然帶頭去欺壓百姓,你讓朕怎麼和天下人交代,他們又怎麼去想皇室的人。”
趙政跪了下來,抱拳道:“臣錯了,此番回去一定嚴加懲辦,絕不會讓這些人再借著臣的名義在外面胡作非為。”
“你可真是糊塗。”聖上見他態度如此,也沒什麼可罵的了,“你就是為人太過寬厚本分,應該和遠山學一學,你看看他管制的屬下,可沒有一個有你的人膽子這麼大,居然藉著主子的名義在外頭做生意鬧事。”
“是!”趙政垂著頭應是,聖上擺了擺手,道,“這些奏疏你拿回去,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你幕僚的幾間鋪子也趕緊關了,丟掉的損失就當買個教訓,畢竟是你們錯在先。”大冬天不讓人買炭買米,這行為實在太過惡劣了。
趙政應是。
“去吧,去吧,這事兒朕已經壓下來了。”他說著嘆了口氣,“朕還以為幾個孩子裡就屬你最省心,沒成想你是省心了,卻養了一班不省心的人。”
趙政滿面的愧疚。
從御書房退了出來,他和蘇召以及金福順打了招呼,又去了太后的鳳梧宮,被太后說了幾句,才出了宮門,到了外頭遇到許多下衙的文官,認識的則是和他笑笑,不認識的則揹著他低聲細語的議論著。
趙政一句沒有聽到,也一句不想聽到!
他翻身上馬慢慢出了皇城,那些百姓的議論和和文官的嘲諷不斷在他耳邊迴響!
他陰沉著臉敲了門,因為今天外頭有百姓往王府裡扔雞蛋,所以婆子警惕的開了一條門縫,趙政抬腳就將婆子踹開,怒道:“沒長眼的東西,偷偷摸摸的作甚。”
婆子捂著胸口半個字不敢說,跪在地上求饒。
“火氣這麼大作什麼。”榮王妃迎著他進了暖閣,勸著道,“損失了就損失了,將來總能再賺回來的,回頭氣傷了身體。”
趙政怒道:“一定是老七做的,除了他不會有人和我過不去。”
榮王妃就皺了眉頭,問道:“你確定?”
“除了他還有誰一直針對我。”趙政捶了炕,砸的手上的骨頭都紅了,“這個老七,若他在我定要好好質問他!”
榮王妃心疼的拿著他的手揉著:“你瞧你,生氣歸生氣,哪有人拿自己的手出氣的。”又道,“這筆賬你記著,等老七回來以後,娘想辦法讓他給你吐出來。這孩子胳膊肘從來都朝著外頭拐,也沒有把自己當家里人看,真是不知道怎麼生了他這個孽障,和自己的親哥哥過不去。”
趙政沒有說話。
“快去歇著吧。”榮王妃道,“不過在外頭這話你可不能說,他如今怎麼也是鎮國將軍,又為了大周去打仗。這個時候說他,反而顯得我們沒理。”
趙政蹭的一下站起來,道:“什麼鎮國將軍,還不是他偏心!”他說的他,自然是指聖上。
“是,是!”榮王妃哄著道,“他再有權,也不是榮王府世子,到底不如你尊貴。”
趙政不解氣,拂袖回了自己房裡,梅氏正陪著趙晴兒在玩,見他回來就讓乳母將孩子抱走,笑著迎過來道:“知道你心裡不痛快,我讓人備了熱水,你好好去洗洗,睡一覺。”
趙政看著梅氏眼睛一眯,抱著她就壓在炕上,梅氏也不意外,每次趙政和趙勳負氣後,回來看見她都是這樣的反應。
她的順從讓趙政神色好了一些,壓著梅氏一番蹂躪,外頭守著的婆子將小丫頭們都趕了出去,將院門關了。
“阿茹!”趙政大汗淋漓,“你說,我和老七誰好,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梅氏輕嚀一聲,尋了他的唇吻著,呢喃著道:“世子爺最好。這世上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這麼好!”
“是嗎。”趙政力度越發的大,“那你那時為何猶豫,嗯?”
梅氏有些吃不住,嚶嚶抽泣了起來,趙政不依不饒:“你說啊!”
“年少時我們三個一起玩,我選擇誰都會傷害另外一個。”梅氏回道,“我猶豫並非是喜歡他,而是因為不忍心傷害他啊。”
趙政堵著一口氣,人癲了似的,梅氏忍耐著,過了一會兒他才洩氣的趴在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