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太子還真走不了,他五月還要成親呢。
顧若離將奏疏遞了上去,聖上還特意批覆了一番,在金鑾殿上讚揚了靜安縣主。
正如她所料,聖上和樊氏沒同意太子去關外,就連朝中也多是反對之聲,趙凌自然去不成,但讓顧若離意外的是,幾天之後顏顯依舊來找她:“你要給我帶去的藥丸可制好了?我明日就啟程。”
“太子不是不去了嗎。”顧若離驚訝的看著他,顏顯就笑著道,“他不去並不影響我的行程。”
顧若離包了了幾瓶傷風咳嗽和鐵打外傷的藥丸,還給趙勳和周錚各帶了兩件夏裝,第二日一早顏顯帶著一小隊人出了城,顏夫人送至城門口,哭的暈了過去。
崔婧文聽到連翹的話,猛然睜開眼睛陰鬱的道:“你說他走了?”
“是!”連翹點了點頭,“不過前幾日他來過府裡,奴婢聽說是閣老請他來的。討論和離的事,但是因為您在病中,就說等您病好了再說。”
崔婧文抓著床單冷冷的笑了笑,問道:“這兩天都有哪些人來看過我?”
“只……只有世子爺。”連翹說著垂了頭,道,“閣老和老夫人都沒有來,舅夫人和舅老爺也沒有……”至於楊清輝她是連人也沒有見到。
崔婧文咳嗽了幾聲,嗤笑道:“看來,是看我不中用了,所以都離得我遠遠的。”
“奶奶。”連翹紅了眼睛,崔婧文就道,“你不用安慰我,現在什麼形式我心裡清楚的很。”她說著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連翹,道,“你現在去將伯爺請來,就說我有話和她說。”
“請伯爺來?”連翹覺得崔巖因為崔婧語的事正在氣頭上,請來了恐怕也沒有用,而且,崔婧文現在住在這裡是最好的,畢竟她生病還有楊文治在,崔婧文見她如此便不耐煩道,“讓你去請,你就請,廢話什麼。”
連翹應是而去,過了一個多時辰垂頭喪氣的回來:“……伯爺說他衙門有事,這兩日不來探望您,他還讓您自己想想自己錯在哪裡,別的事以後再說。”
“蠢貨!”崔婧文氣的臉色發白,咳嗽著道,“那就去請世子妃來!”
連翹尷尬的應了,卻是連榮王府的側門都沒有進去,被婆子攔在門外,灰頭土臉的回來。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崔婧文大怒,“虛偽,虛偽!”
連翹嘆了口氣。
可是,沒有想到第二日,梅氏就來了,滿面擔憂的望著崔婧文:“怎麼病的這麼重,大夫到底怎麼說的,是什麼病?”
“也不大清楚,只是傷口感染引起了什麼併發症。”崔婧文很驚喜梅氏能來,“您怎麼得空來了。”
梅氏嘆了口氣,道:“晴兒身體也不大好,我一直守著她。今兒一早才聽下人說你身邊的丫頭去過,我打聽了才知道你生病了。”梅氏摸了摸崔婧文的臉,心疼的道,“你也真是,遇到這樣的難事應該去告訴我的,我雖沒什麼本事,可也能聽你說說話,紓解一下心裡的不快。”
崔婧文紅了眼睛,嚶嚶的哭道:“和您說了,也是我們一起痛快。她心思太深了,我……我怕連累你。”
“你是說靜安嗎。”梅氏一怔,問道,“我看她做事很率性,不會是這樣的人吧?”
崔婧文擦了眼淚,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苦澀的笑著道:“人心不可測。她找了我失蹤的妹妹,告訴她是我害的她,那孩子從小就單純,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偏聽偏信的竟信了她的話。”
梅氏皺眉,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養好病才是最重要的。清者自清,更何況,你還有閣老護著呢。”
“嗯。”崔婧文心頭動了動,點了點頭又看著梅氏,“小郡主的病如何,不嚴重吧?”
梅氏說著紅了眼睛,搖了搖頭:“請了韓大夫去,他說……他說晴兒先天腦子長的不大好,將來怕是個痴兒。”
崔婧文並沒有覺得意外,趙晴兒的奇怪恐怕也只有榮王府的人沒有發現了。
比起正常孩子,趙晴兒已經是安靜的有點詭異了。
“那可怎麼辦,可有藥治?”崔婧文擔憂的道,梅氏嘆氣,“韓大夫說這種病只有慢慢調養,父母養的精細一點,將來或許能好轉一些。”
崔婧文握了世子妃的手,安慰道:“小郡主是有福之人,定能好起來的。”
“你也是。先將身體養好了,其他的以後再說。”梅氏說著放了她的手,看了時間,“不早了,我改日再來看你,晴兒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