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他的事,如今不但拱手讓出去了,趙勳還覺得委屈了自己,翁敘章發覺自己吃了個悶虧。
“明日朝會朕打算和諸位愛卿說一下遠山的封賞。”聖上看著兩人道,“翁愛卿回去也替朕想一想,明早前給朕遞封奏疏。”
翁敘章應是,這還商量什麼,不是鎮國將軍,那就要讓他把首輔讓出去了。
趙勳坐了回去沒有說話。
“你們瞧瞧這封摺子。”聖上遞了本奏疏給蘇召,“大寧都司送上來的。”
蘇召直接將摺子給趙勳,趙勳拿著摺子看了一遍,凝眉道:“我記得大寧都司的馬一半保定馬場送去的,另一是年前從關外購進的,怎麼會都生了病。”
居然整個軍中的馬都萎靡不振,請了大夫瞧也看不出什麼原因。
“聽說得是易傳染的病。”摺子上的事翁敘章已經知道了,“聖上看,要不要在京中請幾個比較得力的獸醫過去看看。”
聖上點頭,就看著翁敘章,道:“此事就交給愛卿去辦吧,速速派人去。”
馬對於兵來說,不亞於雙腿,若是瓦剌人來了,沒有馬他們不用打就勝負已分了。
“我去看看吧。”趙勳看向聖上,道,“大寧都司我已經好些年不曾去過,走一走也能增進一些瞭解。”
翁敘章暗中瞪了眼趙勳,還增進了解,難道不是因為大寧都司不是你的人,你才要去的?
聖上卻覺得趙勳親自去很好,趙勳辦事他很放心,“好,那就辛苦你了。”
“聖上客氣了,這是微臣該做的事。”趙勳好些想到什麼,面上很是愉悅!
☆、101 心意
崔婧文坐在床頭的杌子上,將藥遞給崔巖,柔聲道:“這兩天感覺可好一些?”
“好一點。”崔巖每一次喝藥,就好像被人用鞋底抽著臉,火辣辣的讓他抬不起頭來,“以前白天疼晚上更是疼的厲害,現在白天的疼痛要輕了一些,晚上到後半夜也消停許多。”
比起日夜疼個不休,現在能讓他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他連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能舒舒服服的走路,說話,甚至是打個噴嚏,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願望,他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到了。
人一旦生病,就什麼都沒有了。
“好一點就好。”崔婧文遞了梅子給他,崔巖接在手裡並沒有吃,而是問道,“姐,語兒她是不是又鬧出什麼事了?”
客院和他這邊就隔著一個院子,他沒有睡,都聽到了。
“嗯。”崔婧文垂著眼簾,神色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爹將她送去廟裡了,讓她自己反省一下。”
崔巖一怔,頓時皺了眉:“你怎麼不攔一下,語兒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就有些不大正常,就這麼將她送走,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崔婧文低頭看著手裡拿著的帕子,靜靜坐著,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崔婧文雖然一直都是心思重的,可通常和他們兄妹在一起時,都是溫和開朗的,今天有些反常,“是不是因為語兒的事情,不高興?”
崔婧文許久沒有說話,坐了一刻,她看了眼崔巖,含笑道:“你再歇會兒,中午我再給你送藥來。”話落,緩緩起身出了門。
“姐。”崔巖喊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崔婧文沒有回頭,低聲道:“沒事,你歇著吧。”就提著裙子快步出了門。
“琉璃。”崔巖喊琉璃進來,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回來後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琉璃應是而去,過了半個時辰跑了回來。
“小的問到了。”他複述了一遍事情經過,“沒想到趙七爺和縣主早就認識了,當時四小姐鬧著說讓趙七爺娶縣主時,趙七爺還答應了。”
崔巖一愣,驚訝的道:“答應了?”
琉璃點著頭。
怎麼會答應,趙遠山可不是這種人。
別人不知道他的性子,可是他們自小都是在京中長大,雖不是一個路子的人,可多少見過幾次,還曾一起玩過。
他們小的時候,還會議論哪家姑娘好看,甚至還做過偷偷跟著別人馬車的事情。
只有趙遠山不做,他不是練功夫,就是不知所蹤。
直到後來,傳出他和他兄長為了梅氏翻臉的事,他們才直到,趙遠山還會對女人感興趣。
可是梅氏之後,趙遠山也沒有別的事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