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金項圈,二夫人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她把別人當傻子呢,螳螂捕蟬的跟在崔婧語身後。
現在她就要讓二夫人為她當時做的事付出代價。
二夫人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香囊:“你的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原來在這裡。”崔婧文微微一笑,起身去拿過來,“我道去哪裡了,找了好幾天了。”
二夫人眉梢一挑,那邊崔延孝就問道:“文姐兒,嬌嬌說郡主的毒是由龍涎香喂活的,你可知道此事?”
“不知道。”崔婧文露出驚訝的樣子,“是和我這香囊裡的龍涎香一樣的嗎?”
崔延孝點了點頭。
“他們……”崔婧文頓時皺了眉頭,一臉驚愕,“他們不會由這個香囊懷疑是二嬸下的毒吧。”她說著就站了起來,一臉的惶恐和不安,“我這就去和縣主解釋,這香囊是我的。”
“不用了。”二夫人道,“他們已經認定是我的下的毒,你去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就這樣吧,我倒要看看,我和方朝陽誰能活的久一點。”
崔婧文一怔不解的看著二夫人。
“她中的毒無藥可解,就算是嬌嬌也沒有辦法。方朝陽活不了幾天了!”二夫人冷笑了一聲,看著崔婧文,“你回來是為了聖上賜婚的事?”
崔婧文想到了方朝陽躺在床上的樣子,面色發青氣若游絲,她心頭笑了笑,面上露出愁苦的樣子,嘆氣道:“實在太意外了,我都沒有想到。”
“你不喜歡這門婚事也不是沒有辦法。”二夫人盯著崔婧文,低聲道,“壞了齊思敏的名聲,到時候就算是聖上,也不能硬逼著茂燊娶她。”
壞了她的名聲?崔婧文一怔看著二夫人,隨即搖了搖頭:“我和她無冤無仇的,我不想這麼做。”
“那你只能認了啊。”二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這也是她和茂燊,和我們家的緣分。”
崔婧文笑笑,手握著那枚香囊。
“我回去了,還想去祖母那邊問問。”崔婧文起了身,和崔延孝以及二夫人道,“二叔二嬸歇著吧,我改日再回來看你們。”
崔延孝沉默的點了點頭,二夫人輕嗯了一聲,道:“去吧,路上擔心些。”
崔婧文應是出了院子,一出門她就將手裡的香囊丟給連翹:“拿去燒了。”
“是!”連翹揣在懷中,主僕兩人出了如意門,崔巖站在自己的院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便直接質問道:“二姐,那個香囊是不是你的?”
崔婧文一愣看著崔巖,沉了臉:“你什麼意思?”
“我見你佩戴過。”崔巖看著她,目光平靜,“你忍了方朝陽這麼多年,何以她搬走了,你卻忍不了?還嫁禍給二嬸,你這麼做以後和二叔還有二嬸怎麼相處。”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崔婧文臉色很不好看,“香囊確實是我落在二嬸那邊的,可是這和郡主中毒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聽風就是雨。什麼時候我在你眼裡成了這樣的人了。”
崔巖皺眉看著她,沒有說話。
“先將你婚事弄清楚了,齊思敏不能娶,她那樣的性子娶回來就是禍害。”崔婧文低聲道,“你想想辦法。”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崔巖打斷了:“齊大小姐很好,她的性格和語兒一樣,摸清楚了相處起來絲毫不累。”話落,掃了崔婧文一眼,“更何況,金口玉言,聖旨都下了,你就算想反對也沒有用。”
“茂燊。”崔婧文無奈的道,“你去找找太子,和你姐夫一起走走太子的關係。”
崔巖擺了擺手,道:“太子才回來,腳都沒有立穩,你讓他去和聖上唱反調?”話落,轉身回自己的院子,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崔婧文,“二姐,你變了。”便走了。
崔婧文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她緊追了幾步站在院門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她說的你就信了?”又道,“她已經定親了,你就是惦記著也只會是害了你自己。”
“我只是惦記著。”崔巖背對著她,淡淡的道,“僅此而已!”開門進房,又合上門。
崔婧文緊緊皺著眉頭,扶著院門半天說不出話來,惦記著……楊清輝是這樣,如今崔巖也是這樣……
她不就是醫術了得,不就生了一張好看的臉嗎,除此以外她還會什麼。
會吟詩作賦,還是會彈琴說詞,會針黹女紅還是會管家理事,她什麼都會!
崔婧文氣的胸口疼,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心口舒坦一些。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