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您請靜安縣主來?”柳月道,“以您和趙將軍的關係,請縣主來最合適不過了。”
趙凌一怔頓時眼睛一亮,道:“你說的對,請靜安來最合適。”話落,就招手喊了內侍過來,“去同安堂請靜安縣主來府裡一趟,就說我有遠山的事要和她商量。”
內侍應是而去。
柳月暗暗鬆了口氣。
顧若離坐車回了郡主府,梳洗換了衣裳,被方朝陽拉著下棋,她的棋臭,方朝陽卻是連她都不如,下了兩局就被掀了棋盤:“不下了,瞧著我就眼花。”
“是您要下的。”顧若離撿著棋,“你要是實在無聊,不如去宮裡陪太后娘娘說說話,總比在家悶著好。”
方朝陽眉梢一挑,看著她似笑非笑道:“你怎麼突然有這種心思了?聽說你今兒中午還在楊府用的午膳?”
顧若離先前可沒有這些功利心。
“我隨口說說。”顧若離不理她,“您隨便去不去吧。”
方朝陽呵呵一笑,李媽媽進了門,看了眼方朝陽和顧若離道:“縣主,太子爺遣了個內侍來,請您去太子府一趟,說是有將軍的事要和您商量。”
顧若離手一頓,愕然道:“他要和我商量七爺的事?”
☆、163 維谷
太子府派了馬車來接,顧若離帶著兩個丫頭上了馬車,孫刃和周修徹遠遠的跟在後面。
過了三牌樓便就看到了太子府的院牆。
“停車。”她掀了車簾,看著坐著車轅的小內侍,道,“我有東西忘記帶了,先送我回去一趟取個東西,稍後再來。”
小內侍急的額頭上的汗都快下來了,不由求著道:“縣主,太子爺正等著呢,您有什麼東西忘了,奴婢幫您回去取行不行。”
顧若離沒說話,抬手就給了小內侍一巴掌:“我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小內侍被打蒙了,聽說過朝陽郡主跋扈,沒聽過靜安縣主也不講理啊。
怎麼說動手就動手的。
“縣主饒命。”小內侍咕嚕一下滑下來,“奴婢錯了,奴婢這就讓車再送您回去。”
顧若離刷的一下放了簾子,怒道:“算了,不取了!”
小內侍愕然,盯著車簾看了好幾眼,見她真沒動靜了,才鬆了口氣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坐在車轅上,無聲的催著車伕:“快走。”
車又動了起來拐個彎就進了太子府的側門。
守門的婆子卸了門檻,車直接進了院子過了影壁,主僕三人下了車,又上了軟轎去了內院。
轎子在一間院子前停了下來,顧若離下來,就看到趙凌在院子外面揹著手來回的走,顯得很焦躁的樣子。
顧若離回頭看了一眼對面。
那邊是正院,那麼這裡就是小院子,通常這樣的院子不是子女住的,就是妾室住的。
又離正院這麼近,若是妾室住的,那就應該是那位沈夫人了吧?
“靜安叩見太子。”顧若離走過去上前行了禮,趙凌有些激動的扶她起來,“快別虛禮了,我正急死了,你快去看看橙玉。”
顧若離將手收回來。
趙凌一愣發現自己有些失禮,可這個時候他也沒別的心思,急著道:“你快去看看,橙玉早產,穩婆說見紅了,我心裡沒底都快急死了。”
沈夫人居然要生孩子了。
她不由想起來前她和方朝陽討論的話。
趙凌說請她來是商討趙勳的事,她當時便就慌了神,以為是趙勳受傷了,和她在信中報喜不報憂,可轉念一想,就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趙勳要是生病或者受傷了,不告訴她也不至於獨獨告訴趙凌吧。
應該是回朝廷的奏疏上表明趙勳受傷,如此也能表功。
況且,就算趙勳有事,趙凌請她來做什麼呢?
難道商議一起去關外救人的事?
再者,金福順也一定會知道,他若知道就定然會派人來知會她一聲。
可是這事兒,事先半點風聲都沒有。
“娘。”她急著出門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您覺得要是太子爺請我去,如果不是為了七爺,那會是為了什麼?”
她最擅長的就是看病,請她總不可能會是朝堂的事,更不可能為了敘舊,她和趙淩統共也沒說過幾次話。
方朝陽若有所思,顧若離又道:“這段時間,您沒有聽到太子府裡的什麼秘辛事?”
方朝陽翻了個白眼:“我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