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請問閣下是哪家醫館派來的藥師?”顧若離走到被雷武踩著胸口的那人面前,“你師從何人,學徒幾年,這裡列位大夫,你可認識幾位?”
她的話一落,地上那人臉色一變,喝道:“事情鬧都鬧了,你管我是哪家醫館的。”
顧若離失笑,搖頭,道:“黃先生。”
“在。”黃少安從外頭進來,顧若離看著他問道,“請問,你可知道今年醫局一共有多少家醫館報名藥師大比?”
黃少安想也不想答道:“十二家,欲分兩組,八味藥,決出勝負!”
“多謝。”顧若離走了回來,低頭看著方才那人,問道,“閣下不報來歷也可以,十二家醫館我自會去查。我且問你,苦參、鴉膽子、博落回這幾味藥如何炮製,又有什麼功效?”
那人一怔,臉色大變,顯然沒有料到顧若離會問他這個問題。
“我才學徒,背不全!”那人轉頭,顧若離又道,“好,既是學徒,那三七防風總該知道吧。”
那人依舊答不出。
眾人看著便恍然大悟,這人根本不是藥師。
至於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是來鬧事找茬的。
“戴大人。”顧若離走到戴韋前面,依舊守著禮,“看來,他們根本不是哪家醫館或藥鋪派來的藥師,您看,如何處理?”
戴韋心頭冷笑,面上卻是端肅,道:“即便如此,可你不提前查問,賽前不核對清楚,你的責任一樣逃不掉。”
顧若離點頭,回道:“那是因為,他們身上各自都有舉薦信。”她話落,霍繁簍就將一封信遞過來,道,“這是保定東山藥鋪的舉薦信,上頭還有您的印章,請過目。”
戴韋一怔,接過信看了一遍,心頭飛快的轉了轉,基本已經將始末弄清楚了。
他今天故意來遲,本意就是要給顧若離難堪,卻沒有想到碰到了這件事,當然不會當做沒有看見。
居然是有人鬧事,戴韋掃了顧若離一眼,心思明亮。
“即便這樣,又如何。”戴韋將東西丟給她,喝道,“可你失職一樣不可忽去,從即日起……”他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從外面衝進來兩來個人,一邊跑一邊喊,“霍大夫,我們在路上被人劫了。”
話,戛然而止,那兩人停在院子裡,看到滿院的人個個神色凝重。
“阿超。”華大夫跑去一個青年身邊,問道,“你怎麼才來,路上出了什麼事?”
叫阿超的藥師回道:“昨晚我接到請柬,說請我去明福樓去吃酒,幾個炮製師傅先聚一聚,明日只論技藝,不傷和氣。我一想這敢情好,便就去了。”
另一人也道:“我也是接到這的請柬,去了以後發現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本以為大家還在路上,我二人便喝茶談天,不曾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剛才醒來,我們意識大事不妙,才匆匆趕過來。”
事情似乎已經明朗了,顧若離問道:“請柬可在。”
“沒……沒有了。”阿超搖著頭,“連著我們的身上的名帖以及舉薦信都不翼而飛,我們怕偷東西的人別有圖謀,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華大夫嘆了口氣,指著裡頭道:“你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啊。”
不管怎麼樣,今天的藥師大比,是沒法繼續了,他們鬧事也達到了目的。
那兩個藥師就看到大堂裡躺了一地的人,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目瞪口呆。
“大人。”顧若離看著戴韋,“看來是有人很對醫局,針對藥師大比,還望大人做主,給各位師傅一個公道。”他剛剛想說什麼,免她的職嗎?
戴韋想說的話,已經過了時機,此刻再說就太過明顯針對顧若離了,他便拂袖道:“你是司醫,此事當然由你做主,若事事都來問我,要你何用。”話落,戴韋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眯了眯眼睛,拂袖而去。
剛剛還一副上司的樣子斥責顧若離,一轉眼爛攤子就都丟給她。
戴韋的針對性真是毫不掩飾了。
顧若離福了福,目送他離開。
“霍大夫,您看這怎麼辦。”大家都圍著顧若離七嘴八舌的問,出了問題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有的人千里迢迢的來,就是為了比試,要是不比了,他們不是白來了。
顧若離也無奈,看著幾人道:“各位稍安勿躁,先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們細細閒談接下來的要怎麼辦,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今年的杏林春會留下遺憾。”
顧若離都這麼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