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走的這麼近。
他們在後院的湖邊停了一會兒,又往回走,剛到崔婧容的院子外,就看到楊清輝快步走了過來,見著他們就笑著道:“我聽說你們在院子裡轉悠,惹的大家都議論紛紛,驚訝的很。”
“奴婢也看到了,後院那幾個婆子,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嬌蘭笑著道,“我們小姐就該多出來走走,要不然,大家都不記得家裡還有個大小姐呢。”
崔婧容失笑,拍了拍嬌蘭道:“不許胡說。”
“有起色嗎。”楊清輝期待的看著崔婧容,就見她點著頭,道,“有,眉毛已經能看得出來了。”
楊清輝笑了起來,卻沒有多少驚訝,頷首道:“三妹妹的醫術我放心,她既然開了方子,就必定藥到病除。”
“您就別捧我了。”顧若離搖頭,指了指院子,“大姐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一會兒二嬸也該回來了。”
崔婧容應了,低聲道:“改天我再出來找你們玩。”話落,帶著嬌蘭進了院子。
顧若離回頭看著楊清輝,問道:“崔巖還好嗎,聽說找了個方子頗有些用?”
“是。”楊清輝點頭,“也不是方子,是託人從茅山帶回來的膏藥,貼上去疼痛就消減了許多,可是不貼又會疼了起來。”
顧若離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方子,道:“這樣的藥不能多用,你勸勸吧。”
楊清輝嘆氣,他勸了也沒有用,只要不疼,崔巖是什麼都願意做。
顧若離就不想再多說什麼。
“還有件事。”楊清輝和顧若離往前面走,邊走邊道,“聽說趙將軍的靈柩下船到通州了,你……有什麼打算?”
總歸是相識一場,他也想送一送。
當年叱吒疆場,擊退瓦剌的驍勇將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總歸讓人心裡發寒。
他想到楊文雍寫給他的信,在信中叮囑他安分守己,不論宮中出了什麼事,他都不要出頭。
太上皇去了,他哪裡也沒有去,只在房中看書。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們楊家的身份太敏感了。
“不去了。”顧若離搖了搖頭,又道,“你也別去了,在家看書自在。”
楊清輝一怔,笑看著她微微點頭。
第二日一早,顧若離和方朝陽一起用早膳,放了碗她看著對方道:“我今天要出去,郡主要去宮裡嗎?”
“嗯。”方朝陽嗯了一聲,拿帕子擦了擦嘴,看著她道,“還有幾日孝期就過了,恰好趙遠山也正回來了,我去陪陪太后。”
趙勳雖不是嫡親的孫子,可榮王卻是由太后養大的,並沒有多少分別。
兒子和孫子都死了,對一個老人來說,太殘忍了。
“我走了。”顧若離想到了什麼,道,“晚上郡主回來嗎?”
方朝陽一怔,挑眉看著她,顧若離就笑著道:“我記得小時候杜嬤嬤給我做過一種榆錢飯很好吃,您也會的。”
“我做?”方朝陽愕然,隨即皺眉道,“李媽媽也會,你讓她給你做。”
顧若離不說話,就看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方朝陽不耐煩的擺著手,“我去去就回,這會兒還不知去哪裡弄榆錢來,小孩子家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顧若離笑了起來:“那我走了。”便高興的出了門。
“我這是太寵她了吧。”方朝陽撇嘴,李媽媽就在一邊笑個不停,“哪個做孃的不寵孩子,您這是常理。”
方朝陽就哼了一聲,回房換了衣裳出門去了。
顧若離站在醫館門外,看著戴韋坐在桌邊喝著茶,她腳步頓了頓……
戴韋也轉頭過來看著她,目光中滿是憎怨。
張丙中在櫃檯裡頭打著手勢,指了指戴韋,意思是說他來了有一陣了。
“戴大人。”顧若離進了門,福了福,“不知您到訪,久等了。”
戴韋不想和她廢話,起身就往後院走去,張丙中愕然忙迎在顧若離面前,低聲道:“師父,他不會動什麼壞心眼嗎?”按理應該不會吧,戴韋和蔡正不同,還不至於做無腦的事。
“無妨。”顧若離安撫道,“或許是醫局的事情找我說,你在前頭守著。”
張丙中應是,和方本超對視一眼,意思是一會兒要是有什麼意外,他們就衝去後院,甭管對方是誰,揍一頓再說。
戴韋站在後院,聽到顧若離的腳步聲猛然轉頭過來,陰冷的盯著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