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你日日出去,都在忙什麼?”
“看書。”顧若離笑道,“郡主可有意,也過去坐坐。”
她當然知道方朝陽不會去,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我不去,無趣。”方朝陽擺了擺手,繼續用膳,顧若離見崔延庭不在,順口問道,“伯爺出去了嗎。”
方朝陽掃了她一眼,頷首道:“一早走了,你有事?”
“沒事,就是問問而已。”便行了禮出門,方朝陽放了碗筷對李媽媽道,“收拾一下,我們去榮王府。”
李媽媽應是,出門吩咐了車馬,又回去服侍方朝陽換衣裳。
“王妃娘娘的病還沒有起色嗎?”李媽媽給她梳頭,拿了支金燦燦的鳳釵比了比又放了下來,配了一隻素一些的,“這都有近一個月了吧。”
方朝陽嗯了一聲,道:“說是頭暈,吃什麼藥也不得用,躺在床上起不來。”
“這可真是作孽。”李媽媽嘆了口氣,“趙七爺這一走,留了王府一堆亂事,王妃也病了,王爺又不是能管事的人……”
方朝陽笑笑,撫了撫鬢角,道:“她病了也不礙事,昨兒蔡夫人來,可不還打聽了崔婧文的事。”
“二小姐?”李媽媽一怔,蔡夫人是東平侯府夫人,出身淮陰,祖上曾是淮陰侯,只是並非世襲罔替,到她這輩便收了爵位,所以她在京中左右逢源,和誰都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近日她常去榮王府探病,頗得榮王妃的看重。
所以李媽媽很驚訝,問道:“奴婢記得王府還有兩位庶出的爺吧,是不是為了那兩位爺打算?”
讓人來問崔婧文,能為什麼,當然是家裡孩子的婚事。
“你當她是賢惠的。”方朝陽起身,整理了衣裳,“生著病還操心庶子的婚事。”
李媽媽心頭髮涼,緊張的和方朝陽道:“這……趙七爺可不能嫁啊,那樣的人,誰知道將來會做出什麼事來。”她並不擔心崔婧文嫁過去會怎麼樣,她過的好不好,方朝陽都不管她一個下人更加不會多事。
可是趙七的立場很危險啊,而且這人也讓人捉摸不透,要是不死,將來指不定可能造反,那他們可不就要被連累了。
“怕什麼。”方朝陽輕輕一笑,“她敢提,我就敢應。”
李媽媽垂首應是,扶著她出門,出院子時恰巧碰到來複診的馮勻。
“郡主。”馮勻行禮,不敢看方朝陽。
方朝陽睨著他,問道:“怎麼你師父沒來?”
“他正有事脫不開身。”馮勻回道,“只是複診,在下也是可以。”
方朝陽輕蔑的一笑,頷首道:“是受了聖上訓斥,所以悶悶不樂了?”她拂袖,繞過馮勻,“這院正一職,怕是要多籌謀了。”
馮勻砸了砸嘴,沒有說話。
顧若離一出門,便碰到了楊清輝,她奇怪道:“你要出去嗎?”
“孫大人喚我有些事。”楊清輝和她一起往外走,“你現在是去醫館嗎?”
顧若離頷首,回道:“現在裡面還沒有大夫,我不去不行,更何況才開業,也不能沒有人。”
“這好辦。”楊清輝道,“我寫信給伯祖父,請他給你舉薦幾位大夫來,多少人想來京城,就怕無處落腳,你只管說要什麼樣的大夫,伯祖父一定能幫忙。”
這也是個法子,顧若離眼睛一亮,道:“內科和外科大夫各要一名即可,醫館還小,三個人便能撐的住。”
“行。”楊清輝想了想,“我今兒就寫信回去,若你這兩日實在頂不過,不如和孫氏醫館借位大夫來。”
孫道同那邊就算了,顧若離道了謝,和楊清輝在衚衕口分開,她徑直去了醫館,張丙中已經在裡頭忙碌,顧若離問道:“霍繁簍呢?”
“說是今兒去找貨去了。”張丙中將鋪子裡打掃了一遍,把牌子掛出去,又給顧若離沏茶,“師父,咱們要不中午在哪裡搭個夥吧,總不能一直在飯館定,這樣也太不節約了。”
“行啊。”顧若離立刻就想到了梁歡的娘,“和梁太太說一聲,問問她有沒有空給我們做飯,我們給她工錢。”白世英那邊也能帶上一份。
張丙中眼睛一亮,點著頭:“我看行,那位梁太太一看就是很賢惠的女人。”
“那你去和她說。”顧若離喝著茶,笑道,“先給她銀子,別讓人墊錢。”
張丙中應是,忽然聽到外頭有什麼動靜,他探頭往外走看,就看到四個人抬著個滑竿急匆匆的往前跑,滑竿上坐著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