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這樣。”
“不要胡說。”焦氏打斷梁歡的話,“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梁歡擰著脖子,回道:“我們先生說的,他還說不管趙將軍到底做過什麼,但是他的功勞是無人可替代的,他是大周的恩人,要是沒有他,我們現在就是瓦剌人的俘虜了,根本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學管裡讀書寫字。”
“好了,好了。”焦氏認過字也讀過書,比張嬸要懂很多,“你好好寫字,不管是誰都不是你該管的。”
梁歡哦了一聲,低頭寫字。
顧若離和白世英對視一眼,白世英道:“你早點回去吧,這位將軍擁護的人很多,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你們也擔心些。”顧若離叮囑道,“這兩日都不要隨意出門,又正逢太上皇的喪期到了,大家小心一些不會有錯。”
白世英頷首,笑道:“你放心,我尋常也不出門。”便又看著張嬸,“生意也停一停,安穩些最重要。”
張嬸似懂非懂,但也覺得不大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她點著頭道:“我曉得了,這兩天都不出去。”話落,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做飯去。”便出門走了。
“你這兩天也別去學館了。”顧若離笑看著梁歡,“等過個三五日再去,要記得我的話啊。”
梁歡先是有些猶豫,繼而點頭道:“成,那我就在家溫習,只要功課不落下來先生不會怪我的。”
其實,顧若離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她只能憑著感覺去判斷推測,甚至於太上皇那邊,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回去了。”顧若離和白世英道,“你把門戶關好,自己保重。”
“你也是。”白世英點著頭,看著她道,“過幾日再來我這裡。”
顧若離應是,出門而去。
街上很安靜,並沒有張嬸所說的熱鬧勁兒,可是她一出去,那些正在巡邏的兵馬司衙役就投來打量的目光,好似防備著什麼人似的,緊盯著她。
她不敢多留,垂著頭一路往建安伯府而去。
等到了側門,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郡主回來了沒有?”
“剛回來。”守門的婆子道,“三小姐回來的巧了,您和郡主是母子連心啊。”
顧若離鬆了口氣,進了內院。
城門口,鍾鞍帶著手下的衙役快步而走,一路上順天府的,兵馬司的,甚至於都督府兵都出動了,守在各個街口巷道。
鍾鞍皺著眉心裡不屑,咕噥道:“一個死人,還用得著這樣查,也太小心了。”他說著停下來往身後看了一眼,趙勳的靈柩架在馬車上,車拆了車箱,靈柩靜靜的安放在上面。
車的兩邊,守著七八十人,一部分是延州知府運送的衙役,另外一大部分人,則是趙勳昔日的手下。
可真是有威望,虎賁營解散了,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沒有走,護送他回京。
他嘆了口氣,又惋惜的道:“多有本事和前途的人,就這麼沒了。”話落,快步往前走,他的師爺就問道,“大人,那位吳先生說要跟著送趙將軍進城,此事您要如何回?”
“有什麼說什麼。”鍾鞍回道,“至於到底同意不同意就不是我能做主的,內閣議過後,自然會有定奪。”
師爺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依卑職看,這話說不說都是一樣,聖上恐怕不會讓趙將軍的靈柩入京。”最好的辦法,就是停在法華寺,交給榮王府處理。
畢竟趙勳不是殉國,而是死的不明不白。
沒有必要隆重行事。
兩人說著話,忽然就朝旁邊讓了讓,就看到榮王府兩輛馬車一路狂奔過去,徑直出了城門,鍾鞍心有餘悸的道:“這是世子爺的馬車?”
“應該是。”師爺點頭道,“他是趙遠山的兄長,理應出面安排後事。”
鍾鞍沒有說話,徑直上馬車去了順天府,請了順天府衙周大人一起,過了金水河去了會極門,朝中六位內閣都在,鍾鞍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親眼看到了屍首,雖衣冠整齊,可已然有些發臭了,不會有假。”
這還算好,要是夏天運回來,怕是沒到京中就臭氣熏天了。
他沒有仔細看,臭成那樣了,還能詐死?
“不過,他的舊部說要送他入京,下官不敢私自做主,便安撫了他們,等各位大人定奪。”
鍾鞍將事情經過說過了便退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中書舍人來傳話:“幾位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