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學醫術,將來就算考不上狀元,我也能養我娘。”
白世英抿唇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你先好好讀書,將來我請人教你,好不好。”
她話落,大家都是一愣。
白世英的意思,是她不能教梁歡,得請別人來教他。
梁歡目光滴溜溜一轉,笑著點頭:“好啊,只要能學,我都可以的。”
白世英笑笑,沒有說話。
顧若離越發覺得奇怪,從白世英家中離開後,霍繁簍送她回去,雪花如幕讓人睜不開,他們走在厚厚的積著雪的街道上,腳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心情歡快的道:“三兒,你是不是覺得白姑娘身上有很多秘密。”
“嗯。”顧若離點頭,歪著頭看他,笑道,“你也是啊。”
霍繁簍一怔,眼珠子靈活的一轉,嬉笑著把臉湊過來道:“我的秘密都在臉上,苦難也都在臉上看到了沒有。”
“無聊。”顧若離無語,推開他拉著自己胳膊的手,霍繁簍忽然將她一扯,抬手拉著她的後頸,噗嗤一聲丟了個小小的雪團進去,“我就是無聊,怎麼著吧。”
顧若離被冰的哎呀一聲跳了起來,忙伸手去抓雪塊,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後背只剩下冰涼涼溼漉漉的一塊。
“霍繁簍。”顧若離揪了雪團去砸霍繁簍,霍繁簍拔腿就跑,她跟在後頭指著他,“你給我站住,否則這塊雪留到明年我也得塞你脖子裡去。”
霍繁簍站在巷角看著他,春綠的衣袍如同剛冒牙的嫩筍,青愣愣的讓人眼前明亮,他肆無忌憚的笑著,精緻的眉眼都染了光暈。
顧若離喘著氣,小手攥著雪凍的紅通通的,帷帽上的白莎在風中輕揚,偶爾露出的下頜和晶亮白潔的牙齒,霍繁簍一時看的痴了。
“啊呀。”他一個走神,顧若離的雪球已經正中他鼻尖,他撥開雪,鼻尖上還殘留著雪花,樣子很滑稽。
顧若離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捧著腰指著他……
霍繁簍愣住,這是他們認識半年來,他第一次看到顧若離如此放肆的笑。
只對著他一個人。
“三兒。”霍繁簍招招手,“過來。”
顧若離擺手:“上一次當就夠了,若時時都上當,你當我傻的不成。”霍繁簍挑著眉頭,不屑道,“是嗎。”
顧若離擺手,拐著進了巷子,建安伯府的側門已在眼前,忽然霍繁簍在她身後哎呀一聲,顧若離回頭看他,就見他歪在在雪地裡,捂著腿一臉的痛苦。
“怎麼了。”顧若離跑了回去,蹲在他面前,凝眉道,“腿疼了?”
霍繁簍的臉揪在了一起,點了點頭。
“我看看。”顧若離伸手過去,手卻被他抓住,隨即一拉她靠了過來,霍繁簍的雪團直接拍在她的臉上,他哈哈大笑,得意的道,“在我這裡,你就是傻的。”
她的心太軟了,只要對她展露善意,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回報信任。
所以,他很自信,顧若離一定會再被擊中。
“霍繁簍。”顧若離氣極,抓了雪一股腦的拍在他頭上,身上,臉上,霍繁簍歪在雪地裡哈哈大笑,驚的建安伯府的側門開啟,裡頭的婆子朝裡探頭探腦的看著。
“我錯了,我錯了。”霍繁簍求饒,拉著顧若離起來,又忍不住道,“誰讓你是菩薩呢,菩薩的心就慈的。”
顧若離推開他,回道:“懶得和你廢話。”轉身就走。
“三兒。”霍繁簍喊她,顧若離還是回了頭,看著他,霍繁簍一頭一臉的雪,只有一雙狹長的眼睛露在外面,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又黑又亮,透著憧憬和美好,“你是菩薩,至少……是我的。”
“無聊。”顧若離失笑,轉身往側門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見他還坐在雪地裡看著她,她凝眉道,“快回去換衣服,別受涼了。”
霍繁簍點頭,爬了起來,大步出了巷子。
顧若離才進了門裡,裡頭的婆子一個個笑著迎了過來,顧若離一一打了招呼穿過影壁進去。
“三表妹。”顧若離走了幾步,就看到穿著天青色棉袍,披著湛藍色斗篷的楊清輝,正送人出門,顧若離朝那人看了一眼,是個中年人,提著藥箱,見著他便微微點頭,率先走了。
“是大夫。”楊清輝和那人道了別,正好看見顧若離略有些打量的眼神,就和她解釋道,“來給茂燊看病的。”
顧若離應了一聲,奇怪崔巖的風寒這麼拖了這麼久還沒有好。
“伯祖父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