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吃奶的祥哥兒也哭了起來,兩個人好像比賽似的,一起幹嚎著。
顧若離揉著額頭,哭笑不得的抱著老二,和榮王道:“我這就去給她喂。”她抱著老二進了碧紗櫥,榮王和方朝陽在外面說著話。
她低頭看著郎哥兒,小小的臉貼在她胸口,吃著還笑著,長長的睫毛扇著,看著她心都化了。
“小傢伙。”她笑著捏著他的手,“你可比哥哥好多了,他就知道黏著乳孃要奶吃,你卻是隻吃我的,太給我面子了。”
朗哥兒停下來看著她,眼睛咕嚕嚕的盯著,她笑了起來,道:“你聽懂了啊,那娘多和你說點啊。”
他又埋頭接著吃。
“同安堂出了點事,我讓你丙叔先關門,等以後我們回京城的時候再重新開業,要不然,京城動亂起來我也不放心。”她輕聲細語的道:“你爹這兩天不在,等他回來我再和他彙報,先和你說說,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朗哥兒咕嘰咕嘰的吃的歡實,她又湊在他面前,說道:“等你長大了,跟著娘做大夫好不好?學醫很有趣,你想不想啊。”
朗哥兒又停下來看著她,她頓時高興的道:“你同意了啊,那以後同安堂就交給你了啊,你要好好娶個媳婦,然後多生幾個孩子,為我們顧家開枝散葉,綿延香火啊。”
朗哥兒又接著吃。
她也被自己的無聊逗的樂了起來,卻在想帶著兩個孩子去上墳,本來打算滿月就去的,想了想還是不合適,所以決定清明節時再去。
提前一些,也不至於像李媽媽說的那麼陰森可怕。
朗哥兒吃了幾口就睡著了,她將他放在炕上整理了衣服出去,榮王正在和方朝陽生悶氣,見她出來就嚷著道:“嬌嬌你來評評理,她喊她的名字,我喊我的名字,我不強迫,她就沒有資格來強迫我。對吧。”
顧若離頓時頭疼,笑著道:“朗哥兒睡了,我帶他回去歇著了,你們聊著。”話落,朝乳孃打了眼色,帶著兩個孩子飛快的走了。
此刻,趙勳正站在地頭看著正在忙碌的人群,司璋站在他身邊,劉梅抱著閨女牽著兒子跟在後面。
“趙將軍。”司璋轉頭來看著他,問道:“您說一半種棉花,一半種稻子?”
趙勳頷首,道:“你去邊市看看,那裡什麼東西賣的最好。”
還真的是棉花,司璋已經去看過了,“我本來沒想著今年能掙錢,先將大家生活穩定下來,飯吃飽!但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道理。”
“嗯。不但這裡,向後的六百畝也一起都給你,你當如何?”趙勳看著他道。
司璋一愣,脫口問道:“那邊是衛所的田地,給我們種了,那虎賁營的兄弟……豈不是沒有田種了?”
“此事你不用管。”趙勳負手慢慢走著,“也就今年一年,你們一個村如今有將近六百人,這點田你不敢接手?”
司璋牛眼一瞪,道:“怎麼會,這一片加起來才一千四百畝,我們這麼多人,你再給我六百畝我也敢收。”
“那就交給你了。”趙勳滿意的點了點頭,“八月時你給我糧食,若讓我滿意,這一千兩百畝以後都給你。你要是覺得買賣能做,就加緊統籌人手辦了。”
司璋其實沒有弄明白趙勳的意思,可是總覺得他道河套來就是中了趙勳的圈套,他似乎是被人利用了,可又說不清趙勳是怎麼利用他的。
“等一下。”司璋跟著追了過去,看著趙勳,“不對啊,我把田都種了,你的兵做什麼?你不是要做什麼塞外米糧川嗎,現在滿大周的人都知道,你要留在這裡做土皇帝不回京城和闕郡王爭高低了,你現在又不種田,那你做什麼。”
趙勳讓他的虎賁軍脫了軍裝做農民,又不上報直接開了邊市和額森和牧民做生意,這短短半年各地的商人都聚集到這裡來了,名聲響的很,連城裡的房價都漲了好幾倍,他卻又偷偷的將田給他了,他實在弄不懂趙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給你田還不好?”趙勳挑眉看著他,“多少流民盯著這些地,你若不要我就請別人來。”
司璋擺著手,“要啊,這麼好的事我怎麼能不要。”比他攔路打劫做馬匪好。當年他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租子交不起,爹孃都養不活了才撐了旗子佔地為匪,現在有田地有房子住生活穩定富足,給他十個山頭,他也不做馬匪了。
吃的飽穿的暖,誰願意做馬匪。
“那就行了。”趙勳露出欣賞的樣子,“此事我只信你。當年你答應保密山谷的事,果然沒有對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