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想到自己坐月子時的情形,大嫂攔著她不給洗,她哄著顧清源給她洗頭,大半夜的兩個人在房裡折騰洗頭,後來她就落了個頭疼的毛病,想想那時候還真是任性。
“我才不會管你,你找趙遠山去。”方朝陽接了孩子在懷裡,“我抱著在院子裡曬曬太陽,你說曬什麼地方來著?”
顧若離指著屁股,“把眼睛擋著,曬屁股和耳朵。”
“嗯。”方朝陽就讓人搬著凳子坐在屋簷下,榮王則抱著小的和她並肩坐著,將包被拆開露出兩個白生生的屁股,榮王覺得有趣,輕輕捏了捏,道:“這樣曬有用嗎。”
“聽大夫的。”方朝陽掃了他一眼,“她比你懂的多。”
榮王哼哼了兩聲,道:“你一天不擠兌我會少長塊肉吧,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會鬥事撩事的,三句話沒說完就擠兌我。”
“看你不順眼。”方朝陽冷笑一聲,將屁股收好換小小的耳朵,榮王也學著他……
他不由想到小的時候在宮裡頭,他們兄妹四個人在坤寧宮的院子裡下棋,四個人玩不到半個時辰,總會突然就打了起來,後來他就不和他們玩,而除去和幾個郡王走動,他和闕郡王就是那個時候相熟的。
闕郡王那時候也常來宮中,在母妃的宮裡走動,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母妃死的時候他哭的比他還要傷心……後來他就對他不太滿意,雖沒有表現出來,可是這件事一直是個疙瘩,卡在他心裡。
“朝陽。”榮王想到什麼看著方朝陽,“你記得小時候那件事嗎。”
方朝陽沒好氣的道:“小時候事情那麼多,你說的哪一件?”
“就是仲文啊,他有次被我母妃打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榮王說著覺得有趣,道:“他天天在鍾粹宮,我母妃不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被他吃完了,我都沒撈著吃……太可惡了,我有段時間吧,還恨我母妃的,覺得他對趙梁闕比對我好。後來他被打了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趙梁闕比他大一歲還是兩歲來著?
“就是你娘死的那年?”方朝陽想了起來,“你……那時候,七歲?”
榮王搖著頭,“快八歲了。我娘死了我就搬到坤寧宮去了。天天被你們欺負。”
“你八歲,那趙梁闕就是十一歲?”方朝陽抱著孩子起來往房裡走,“你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後悔當時沒有摻和一腳把他打死?”
榮王嘿嘿笑了起來,點著頭道:“你說的沒錯,那時候就該讓我母妃將他打死,死了就沒有如今這些破事了。”
“誰欺負你了,是你自己沒用。”方朝陽冷嗤一聲進了房裡,榮王撇撇嘴咕噥道:“……不和你計較。”
下午,顧若離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讓瑞珠用胰子將她的頭髮洗了三四遍,等身上幹了她裹在乾淨的被子裡時,結結實實的睡足了兩個多時辰。
人是又精神又舒服。
岑琛從馬車上下來時,遠遠的就看到許多人聚集在村頭聊著天,現在還沒到春播,所以田裡的事情不算多,大家還有空閒下來聊天。
已經有人看到他了,遠遠的就喊著他,“萬峰,早聽說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回來看看。你婆娘還在等著你呢。”
岑琛笑著過去,大家紛紛和他拱手行禮,他笑著道:“縣主那邊事情耽誤了,也沒有空回來。”
“你現在是大人物啊。”大家湊過來問道:“跟著縣主去京城,我們還聽說剖肚子的事真的能做,是不是這樣的?”
岑琛笑著擺手,道:“倒也不是,當初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經由縣主提點,往後再有這樣的外傷,大可不必開胸,還有別的辦法。以前的事,驚著大家了。”
“驚是驚了,可是現在發現是好事,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以後再有這樣的傷,我們就不怕了。”大家高興的道:“你好好跟著縣主啊,往後就是享譽大周的名醫了,人家說起你我們也臉上有光呢。”
岑琛笑了起來,抱了抱拳回家去了。
在家裡歇了兩日他又回了同安堂,在同安堂裡和楊文治一起坐診,一時間同安堂的生意要比以前好上不少,十里八鄉的人知道他們回來了,都趕著路的來看病。
岑琛忙著,但心裡卻格外的滿足,以前大家都怕他,這一次回來,卻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他打算再回京城時,帶著妻兒一起,以後就住在京城了。
顧若離坐月子的時候,他還去了一趟開平衛,親自看過冬青,他的胸口上還留著疤,但是人活的好好的,能吃能幹活,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