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發過誓,不將你碎屍萬段餵狗,老子這輩子死不瞑目。”
趙勳一腳自上而下劈了下來,額森側著肩膀一躲,不等他站穩,趙勳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大喝一聲雙眼血紅,趙勳冷冷一笑,道:“挖了你的眼睛就好了。”
“趙遠山!”額森手肘一抬,匕首隨之而出,趙勳後退了一步,額森一個翻身上馬,飛快的往後跑,跑了十幾步又停了下來,彎弓搭箭射了過來。
趙勳亦是翻身上馬,避開箭他道:“跑什麼,你我難得碰見。”
“誰想見你。”額森啐了一口,喝道:“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不等趙勳說話,他身後的虎賁營聲音震天的吼道:“虎賁營和你勢不兩立!”
聲音之大,震的地動山搖。
趙勳抱臂看著額森,眉梢微揚。
“殺!”額森揮刀大喝一聲,他的兵士氣更高,一個個像是瘋牛一樣衝了過來,虎賁營也不是吃素的,提刀狂奔直接衝去了對方陣營。
額森冷笑一聲,趙勳就看到從左方忽然又有一批人嗎攔腰殺了進來,他看著眉頭微蹙,卻又和額森打了個手勢。
額森一驚回頭去看,就看他軍的後面煙塵滾滾,估摸著有不下三千人朝這邊而來。
“又玩這招。”額森啐了一口,調轉了馬頭喝道,“左後,迎敵!”
趙勳停在馬背上,見孫刃策馬過來,便問道:“後方什麼情況。”
“縣主在忙著,傷兵多得到了救治。”孫刃說完又道:“縣主讓屬下轉告爺一句,說不用顧忌她,怎麼痛快怎麼打。”
趙勳眉梢一挑,笑了起來。
他的媳婦就是不同尋常,上了戰場也能氣定神閒的告訴他,怎麼痛快怎麼打。
不但如此,有她在,他的傷亡數至少減少了一半,這樣的效果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
減少傷亡數量,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轉告縣主,我正痛快著呢。”趙勳話落,策馬而去,孫刃應是手癢的難受,趁著趙勳不注意,策馬衝進瓦剌人的戰營裡,噼裡啪啦打了起來,又不敢戀戰,砍翻了兩個人立刻策馬就逃。
“顧大夫。”孫刃痛快的不得了,搶了兩匹馬回來藏在醫帳後面才去給顧若離回話,將趙勳的話和她說了一遍,顧若離正在洗手,聞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個好了,你再去請下一個。”
孫刃應是,將床上的人扶出去,又帶進來一個。
顧若離喊著歡顏,“幫我擦汗。”
“是!”歡顏拿帕子給她擦了汗,又塞了一小塊饅頭在她嘴裡,低聲道:“您好久沒吃東西了,奴婢喂您吃幾口。”
顧若離點頭,問道:“不是還有剩的烤肉嗎,給我一塊。”
“好!”歡顏撕了一塊肉塞在她嘴裡,顧若離又喝了一口水看著床上躺著眼巴巴看著她的傷兵,道:“你不能吃,稍後會煮粥,今天受傷的人統一喝粥吃青菜。”
傷兵哦了一聲,腿了褲子露出腰上的傷。
“顧大夫。”毛順義和另外兩位軍醫回來了,顧若離一愣喊道:“你來的正好,我這裡忙不過來了。”
毛順義立刻點著頭,又指著後面的兩個軍醫,介紹:“蔡大夫和秦大夫,一直在虎賁營裡做軍醫。”
“好。”顧若離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二位一位留下來幫我,一位去隔壁吧,傷兵越來越多,手腳快一點。”
秦大夫點著頭應是,擼著袖子上來,毛順義就拉著他,“洗手。”話落,他上前來幫著顧若離,“這就是縫針是吧,讓我來吧。”
顧若離將針給他,又喊了下一位,腦子裡就想到了那位肋骨斷了兩根的人,問道:“毛大夫,你過來時都帶了哪些東西?”
“能帶的我都帶了。”毛順義抬頭看著顧若離,問道:“顧大夫要用什麼。”
顧若離回道:“吊架,你帶了嗎。”
“帶了,有人肋骨斷了嗎?”毛順義一邊說著,一邊手也沒有停,“不但帶了這個,我還帶了管子和瓶子,您要做虹吸引流嗎。”
顧若離驚喜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揹著來了。方才有個傷兵,肋骨斷了兩根傷了內臟成了血胸,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
“這個難說。”毛順義嘆了口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看向顧若離,道:“顧大夫,你先治去這個傷兵吧,這裡有我們,只要不是大傷我們都能應付。”
顧若離沉默了一下,掀開簾子看向外面,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