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將剩下的人都帶來。”他有大本營,就在烏拉山的山腳,所有士兵的妻子兒女包括他留守的兩千人,都留在那邊。
那邊三面山環繞,進口有人守著,不說趙遠山能不能找得到,就算找得到,易守難攻之下他也進不去。
烏拉山山頂積雪百年,冰川裡封住不知多少人的屍骨,它的險峻就算是他也不敢貿然上去。
所以,他很放心。
他的屬下受了軍令,正要出去,忽然看到一騎飛奔而來,到了跟前噗通一聲栽在地上,他立刻上前扶著他,問道:“怎麼了,你從哪裡來的。”
“快報可汗,隋景受傷失蹤,我們帶去的五百人也全軍覆沒了。”那人跪地一身的血,“他們好像知道我們會繞去後方,早就派人在半路等著我們。”
額森聽到了唰的一下掀開帳子,喝道:“你說什麼,全軍覆沒了?”
跪在地上的人悲愴的點了點頭。
難怪啊,都半天了隋景也沒有訊息回來,虎賁軍的後方還是安然無恙。
“是趙遠山帶人等在那邊?”這個時候他想起來,趙遠山不在陣前,那就是在後方等著他的人偷襲。
那人搖頭,道:“不是趙遠山,是他手下的周錚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帶兵。”
額森罵了一聲,那邊五百這邊還不知數,估摸著這一天他折損了近千人,他氣的直抖,大喝道:“給老子殺,殺光他們進河套,所得財物各入各手!”
這是巨大的誘惑,河套富不富他們看在眼裡,他們進去就是洗劫,女人,金銀,等等財物不計其數。
他們最高興的,就是進城了,回來時雖要上繳一部分,可留下來的足夠他們吃喝好些時候。
這一次,居然都不用上繳。
聽到的自然很興奮。
額森再翻身上馬,策馬往前衝,夜裡涼風漸大,兩邊旗幟被風吹的啪啪的響著。
他跑到前面,陳達再次迎了過來,額森舉刀應敵可就在這時,在很遠的地方一顆煙花騰空而起,雖遠,可亮光在毫無遮掩的草原上,像星星一樣突亮了一下。
噗嗤一聲,陳達的刀砍在額森的手臂上。
額森血紅了眼睛舉刀回去,削了陳達頭頂的髮髻,頭髮頓時散了下來披在頭上,頭頂赫然缺了一塊,頭皮血紅的冒著血珠。
立刻有人上來喊道:“陳將軍,您受傷了,快去後方包紮。”
陳達應了一聲,又是兩個回合,額森無心戀戰連連後退。
“將軍到了!”陳達哈哈一笑,看著額森,“你當烏拉山神仙難過,額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額森頭髮都立起來了。
剛剛那個煙火,就是烏拉山的方向,而那個訊號彈也是趙遠山發的。
他居然用了一天的時間,翻過了烏拉山,去了他的大本營。
他的老婆,孩子,他的牛羊家產還有兩千的騎兵,他這十多年的積累,都沒有了。
他媽的趙遠山,居然讓他翻過了烏拉山,去抄了他的家!
難怪一整天都不見他,他是瘋了吧,居然去翻烏拉山。
額森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怒道:“撤,去烏拉山。”
他就算死,也要拉著趙遠山墊背!
瓦剌騎兵說走就走,打馬回頭也不再管落在後面死在虎賁軍刀下的同伴,拼命的逃走。
兩戰,他的六千多人還剩下下四千不到,呼啦啦的往烏拉山方向奔走。
“我們追!”顏顯回頭,周錚已經回來了,道:“讓隋景跑了,不過他受了重傷,掀不起多大的浪,等殺了額森他也沒有活路。”
不足為懼。
顏顯點頭,眾人策馬追了過去。
顧若離收拾好最後一個人,也不停下迅速收拾自己的藥,她擺的時候就是用過心,所以收拾起來非常的方便,前後一刻鐘他們已經打包轉車,丟了醫帳,四匹馬拉車去追虎賁軍。
“抓緊時間休息,積蓄體力。”她掀開車簾子對眾人道,大家應是,或躺在車裡閉眼休息,或坐在馬上邊走邊抓緊吃東西喝水。
速度極快,顧若離抱著藥閉眼躺著,身下是木板硌的她生疼,瑞珠看著心疼拿毯子給她墊著,她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也快休息吧,今天一天也沒有歇過。”
瑞珠應是,靠在車壁上打盹。
車廂很小,他們三個人躺在裡面只能蜷縮著,歡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裡面不停的說著話。
顧若離腦子裡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