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我媳婦兒就是好看。”
她笑了起來跟著他出門,兩人牽馬顧若離從左門出城,趙勳從右面走,她騎馬走著就看到幾日前瓦剌騎兵的屍體已經被就地掩埋,城外一片寧靜,透著一指長的青草在風裡輕舞,一眼看去綠油油的一片,讓人心曠神怡。
跑了一會兒等城樓再看不到時,他憑空出現了,棄了一匹馬她坐在他前面被他裹著露出兩隻眼睛來,長長的頭髮撩在他的臉上,他心神蕩著低頭親了親她的耳珠,道:“再望前走一點會有個山坡,坡下是條河,等天氣再熱一些,可以在裡面梟水。”
“真的啊。”顧若離躍躍欲試,她已經好多年沒有下水游泳了,“等六月的時候就可以了嗎。”
他頷首,道:“到時候我再陪你來。”
兩人說著話跑了一刻多鐘,青草香撲在面上,她深吸了口氣,靠在他的肩膀上舒服的閉著眼睛,只覺得沒有一刻能比得上現在,四周寂靜無聲,天地間就真的只有他們。
馬緩緩停了下來,他抱著她下來,顧若離睜開眼睛就發現他們在一個小小的土坡上,腳下是一條清粼粼的河,波紋浮動蜿蜒著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
“好美。”她讚歎不已,坐在草地上伸直了腿躺下來,看著藍天白雲吹著清風聽著流水,有雄鷹從眼前飛過,有力的翅膀蒲扇著,速度極快的橫衝而過,眨眼不見,她看著站在她身邊的他,道:“趙遠山,這裡你一定要守住啊。”
“好。”他蹲下來摸摸她的頭。
守住這裡,讓它永世都是大周的土地,讓瓦剌人俯首稱臣!
“啊。”顧若離坐起來指著西面,“夕陽!”
紅日嵌在遼闊的草原盡頭,像是一枚寶石,在綠色的映襯下越發的耀眼奪目,餘暉灑下來落在她的面上,她面頰粉紅眸光清亮,盛滿了安逸幸福!
“那邊是雪山嗎。”顧若離指著遠處的一個黑影,他回道:“是,終年雪都不會化,山頂上的冰川厚厚的像是一面寶鏡,走近了更好看。”
她點著頭能想象那份完全來自於大自然的美麗。
有牧人的歌聲,隨風飄來,她四處去找,可入眼處一個人都不見,但歌聲卻是高高低低未曾停過。
趙勳看著她呆了呆,情不自禁的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躺下來抱著他的脖頸,兩人就著草地打個滾兒,她不禁笑了起來,這樣青春少年才會做的事,有一天她也會做,而且,還這麼樂此不彼。
“笑什麼。”他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嚴肅點。”
她憋著笑,手摁住他已經探進來的手,還是沒繃住的笑道:“趙將軍,不準耍流氓。”
“自己媳婦,有什麼耍流氓的。”他說著,嫻熟的解開了她的衣襟,滿眼的風光比身外的風景要美上數倍,他眼眸明亮的翻身壓著她,道:“你看風景,我看你!”
她一愣笑了起來,道:“趙將軍的情話隨口便有,我以前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由心而來,便是爭吵也是情話。”他親著她的眉眼,面頰脖頸,胸口,顧若離抬頭看著天,方才還一碧如洗的天空,漸漸染上了緋紅,那麼低,彷彿伸手就能觸碰到。
“趙遠山。”她抱著他,輕輕喘著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你真要生三個兒子啊,我覺得太多了,男孩子不服管。”
他頷首,道:“我來管,你負責生!”他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扶著她的腰,“不聽話就送虎賁營裡去。”
她笑了起來,趴在他的肩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兩人回去時已近半夜,顧若離先進了城,城內周錚在等著她,趙勳則是天快亮時才回來,顧若離站在門口等著,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外面好冷。”
她覺得他們像是做賊似的。
“沒事,我正好在外圍轉轉,也看到了你讓人挖的那條壕溝。”他脫了外衣,去洗了個澡,顧若離給他擦乾頭髮,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飯,他便就要走了,“你安心待著,等你準備好了我就回來。”
她點著頭,給他將東西都帶上,顏顯到院子裡和她道別,她不敢送出去只能站在院門口看著他漸漸走遠。
“今天第三天。”顧若離回頭看著歡顏,“齊大夫那邊有訊息了嗎。”
歡顏點著頭,道:“昨晚齊大夫就來找您了,您不在他就回去了。”
“我去看看。”顧若離出了院子往收治傷兵的地方去,齊戎正來回的在院子裡跺著步子,一看見她來就激動的道:“顧大夫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