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索性收了信抱著她懷中,“就在城外,讓黃大人給你圈出一塊地。”
她點點頭,又換著抱了他的腰,“周錚他們什麼時候才有訊息?”
“還有兩個多月。”他低聲道:“不著急,秋糧還沒準備好。”
她嗯了一聲,被顛簸著就有些困頓,“我昨晚沒睡好,祥哥兒鬧騰著,你別動讓我睡會兒。”她說著,朝他懷裡拱了拱。
他低頭看著,她縮著偎著臉也是粉嘟嘟的,和兩個兒子一樣,心頭一軟索性抱著她橫在自己懷裡,就像抱兒子似的,“好好睡,到了我喊你。”
“嗯。那我睡了啊,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來。”她歪著頭抓著他的手在唇邊親了親。
他悶悶的笑著,摟著她在懷裡,靠在車壁上也閉著眼睛,顧若離怕壓著他難受打了個盹兒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臉的上方有張信,趙勳正在看,她喊道:“夫君!”
“嗯?”他放了信看著她,眉梢一挑道:“喊的不錯,再喊一聲聽聽。”
她輕輕笑了起來,又喊了一聲,“夫君!”
他看著,抱著她起來便是一個綿長的吻,滿意的道:“往後就這麼喊,我愛聽。”
“不要。”她笑著道:“太肉麻了,我每喊一回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笑了起來,就輕聲道:“那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喊。”
她笑著點頭。
下午的時候他們到了合水,顧若離下了車,站在山頭,就看到一望無際的田間地頭,滿是金燦燦的穀物,百姓在地裡幹勁十足的做著事,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調子,迴盪在耳邊。
婦人們在田間擺了午飯,吆喝自家的人吃飯休息,她牽著趙勳的手激動不已,“真好啊!”
幾年前的合水還是死氣沉沉的,因為沉重的賦稅讓大家直不起腰來,一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現如今再看……不說個個日子都過的好了,但是一路過來見過的百姓,孩子都是精神奕奕的,房子也有許多新修新蓋的。
處處都是新氣象。
“我們也去吃飯。”他帶她去了城裡,點了本地的菜兩個人慢悠悠的吃著,看著街上的景象,顧若離酒癮上來了,“趙將軍,來點酒啊。”
他輕笑拿筷子敲了她的頭,道:“一個婦人天天想著喝酒!”
她揉著頭踢了他一腳,他轉過頭來喊了小廝,“秋露白有沒有?”
“有是有,只是……”小廝笑著尷尬,道:“要不,您二位換種酒。這秋露白我們店裡只有一罈,不賣的。”
顧若離挑眉,隨即笑著道:“成啊,那隨便上一種就好了。”
“好叻。”小廝應了,趙勳卻是問道:“為何不賣?”
小廝就呵呵笑著道:“是這樣。我們合水城裡的酒館,家家都有一罈秋露白,還是三年前我們從京城搶著訂到的。一直留著不賣的……”
顧若離聽著也是一愣看著小廝,小廝就笑著道:“二位外地來的不知道。我們縣主啊最喜歡喝秋露白,上次她在前面一家酒館吃飯就點了這酒,一個人喝了大半罈子。後來我們就想著,要是哪天縣主再來吃飯,點了這酒我們要是沒有,那多掃她的興,所以我們就一家存了一罈子,隨便我們縣主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想喝,都能有。”
原來……是這樣。
顧若離一時間沒了話,和趙勳對視一眼,他輕輕笑了起來。
“你們真是太好了。”顧若離笑著,道:“那隨便給我們上一種酒吧,秋露白就給你們縣主留著。”
小廝高興的應了一聲,“那您二位稍等,小的這就去取酒!”話落,蹬蹬的下樓,過了一會兒抱了一罈子上來,顧若離換了大碗倒了半碗,酒很烈還燒喉嚨,她喝了就憋著笑看著趙勳。
“感覺怎麼樣。”他問道。
她又喝一口,滿面的點著頭,道:“舒坦……全身上下的舒坦!”
這種感覺太過於奇妙,奇妙到她不敢說自己是顧若離,奇妙到讓她很羞愧卻又極大的找到了一種存在感,身心舒坦……
扭曲著,使她不知所措。
兩人興致很高的喝了一罈子酒,她半醉著眯著眼睛,看著他都是重影了,“怎麼我的酒量變小了,喝了這麼點就頭暈。”
“這酒烈。”他滿眼興味的看著她,欣賞她醉後迷離的樣子,格外的有趣,“還喝嗎。”
她眉頭一簇,瞪著他道:“哪有人灌自己夫人酒的,你還是不是我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