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爺,只是對人不同而已。這一點倒是和您有點像。”
方朝陽撫了撫鬢角,不知為何就想了顧清源……
說實話他對她也很好,她還記得她懷著孕時,晚上身上痠疼的厲害,他就一夜起來無數次給她揉腿按肩膀,還給她洗腳。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確實要講究緣分。”她起身悠悠的道:“快到溫嬤嬤忌日了,你記得燒點紙,做場法事。”
每年方朝陽都會給溫嬤嬤做一場法事。
李媽媽應是。
顧若離送趙勳出門,兩人走在花園裡的小徑上,她問道:“聽說朝堂還在因為延州山谷的事在揪著不放?你打算怎麼處理,聖上那邊沒有懷疑吧。”
“並未隱瞞。”他也沒有打算隱瞞,就算說了旁人也不可能找到,甚至於司璋一行人,也無法找到入口。
他沒什麼可擔心的,彈劾謀逆也要有證據才行。
她鬆了口氣,當初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現在既然沒事,那就比什麼都好。
“我要去看阿丙,也不知道劉柏山回來了。”她這兩天都沒有問這件事,先是霍繁簍受傷,接著今天又和趙勳說到這個時間,“你要去衙門嗎。”
他微微頷首,道:“去都督府,有點事要處理。”
她點頭,在側門外上了馬車,人太多他只能揉揉的她的頭,低聲道:“晚上我再來找你。”
“啊?”她一愣,隨即覺得自己想偏了,點頭道,“好。”
兩人在側門外分開,她去了石棉巷,馬車一停下樑歡就已經迎了過來,掀著車簾子道:“縣主,二當家回來了。”
“回來了!”她心頭一喜,忙提著裙子下了車,快步進了院子,張丙中已經扶著手臂和腰腹綁著繃帶的劉柏山出來,她又驚又喜的道:“您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讓縣主掛心了。”劉柏山抱了抱拳,回道:“傷勢都不算重,我當時逃走後就在路邊找了醫館包紮了一番,其後也不敢出城,就一直藏在城隍廟的後巷子裡,那裡人少我在那邊待了兩天,今天聽到前面有人議論說找到兇手了,我這才壯了膽子出來的。”
“幸好沒有連累你們。”劉柏山鬆了口氣,道:“那個女人去殺我們的時候,我就知道大概是延州的事瞞不住了,我不能被他們抓住,說不定就要被逼著上公堂作證,對趙將軍不利。當初我們答應他不將延州的事說出去,就一輩子都不會講。”
“人沒事就好。”顧若離道:“七爺已經和聖上說過山谷的事,那邊也不是秘密。他會處理好的,你不用再擔心。”
劉柏山先是驚訝,隨後就明白了,怕是趙勳已經將入口改道了。
“那我就放心了。”劉柏山點頭,“我明兒就和阿丙去法華寺,將兄弟們……帶回去。”
說著,兩人都紅了眼睛。
“師父!”忽然,張丙中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師父,前幾日我心情不好,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
顧若離忙過去扶著她,她從來沒將張丙中當徒弟待,自然就受不起他這一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當然就不會怪你。這從天而降的橫禍,不管誰遇到都冷靜不了,我和七爺不但沒有怪你,還都很內疚。”
張丙中拿袖子抹了眼淚,哽咽道:“我真是難過,當時想著在京城沒有人會殺二當家他們。沒想到這些人手段這麼狠辣,居然……”他真的是又恨又悔又怒,“昨天我去見青燕了,我真恨不得扒皮抽筋,這個惡毒的女人。”
惡有惡報,梅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顧若離心頭也恨便道:“法網恢恢,這些人逃不掉的。”
“法華寺,我陪你們一起去吧,也送他們一程。”她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死了人總歸是死了!
劉柏山應是。
“外頭冷,你們不要一直在外面說話。”焦氏燒了茶,喊道:“快到房裡來。”
幾個人頷首,顧若離隨著一起進門,就聽到身後霍繁簍喊道:“三兒。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不是不讓你出門的嗎。”她眉頭一皺迎了過去,“你的傷還沒好,你出來做什麼,在家好好躺著。”
霍繁簍嘻嘻一笑,拄著拐進來回道:“我可呆不住,這不是出來走動走動,在家多無聊。”又道:“我方才可是去了一趟同安堂,就方大夫和劉大夫在裡面,沒瞧見岑大夫和馮大夫啊。”
顧若離好久沒去了,不由回頭看著張丙中。
“馮大夫有事去辦,岑大夫查到了一味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