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住,你能喜歡她多久!”
“喜歡她……”趙勳望著顧若離,她也看著他,尷尬的紅了臉,甚至有些心虛和慌亂的撇開了目光,忽然,耳邊就聽到他道:“到我死的那天。”
喜歡她,到他死的那天。
她猛然抬起頭來,驚愕的看著他。
心卻像是驚濤駭浪的海面,忽然落了齊天大聖的定海神針,就那麼沒來由的平靜下來。
淡淡的,只有一波波的漣漪,慢慢的擴散暈開,充斥著所有的畫面的。
漂浮著的,只有他這一個人,一雙眼睛,一顆心。
趙勳也看著她,依舊負著手堵在門口,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外面的光線,身高,體健,目光如炬燃著熾烈的愛意,毫無掩飾的噴薄而出。
廚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朝陽推開他:“讓一讓。真是夠了,現在年輕人沒羞沒臊。”她說著,眼睛裡,面兒上卻都是滿意。
趙勳讓開,方朝陽哼哼了兩聲出了門,他忽然抱拳,喊道:“岳母慢走。”
方朝陽打了個趔趄,幸虧李媽媽扶住了,兩人極快的消失在廚房門口。
趙勳回身看著顧若離,走過去,她卻是壓了視線垂眸望著手裡做壞了的馬蹄糕,低聲道:“不是說我們都在想想嗎,你又來做什麼。”
他沒說話,在她手中的碟子撿了一塊馬蹄糕放進嘴裡。
“沒熟。”顧若離一驚,“會吃壞肚子的。”
他已經嚼吧嚼吧嚥下去了,甜的發齁還沒有彈性,和廚娘沒的比,可是他卻一下子舒展了眉眼,當著她的面奪了碟子,三兩下將一碟子的糕都塞進嘴裡。
像個倉鼠似的鼓囊著腮幫子,生吞著嚥了下去,繼而點頭,“好吃!”
噗嗤一聲,顧若離笑了起來,眼圈泛紅,咕噥了一句他沒聽清。
“這豆腐也是你做的?”趙勳指了指旁邊的杏仁豆腐,她忙將碟子護住,道:“別,杏仁和馬蹄粉不同,你別胡亂吃。”
趙勳悶悶的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愉悅的看著她,道:“你看,就算你做壞了哪道菜,憑你的學識你也知道能不能讓我吃!”
“這什麼邏輯。”她反手將碟子裡的東西倒了,道:“我這還有理了。”
趙勳就抱臂站在她面前,沉沉的道:“我不嫌棄你做菜難吃,我向來不講究。”
“這不是我做菜不做菜的事。”顧若離嘆氣道:“這些事是我能否做一個好妻子的標杆,就算做不好可我也要能沉得下心去做……更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對婚姻形式達成一種共識,我願意去努力,那麼你能不能不要給我套上枷鎖。”
趙勳沒說話。
“這是驚世駭俗的,離經叛道的。”她嘆了口氣,“就算是我娘,她也不是每日在外遊蕩拋頭露面。我知道這讓你接受很難,所以,這個決定權在你手裡。”
“我有決定權?”趙勳斷章取義,她一愣看著他,他已經煞有其事的道:“那婚期就由我定了,正月十八,你要敢再反悔我就打斷你的腿。”
她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笑了笑沒說話。
“果然傻。”他忽然摸了摸她的頭,彎著腰和她平視,含笑道:“成親以後,你的事也由你自己決定,我絕不干涉替你決斷。”
她眼睛一亮,像是幽暗之中忽然亮了一盞燈,她抿著唇看著他,從眉眼到唇鼻一點一點細細打量,許久後才輕聲問道:“你……不後悔,就算我將來不守婦道?”
“不後悔。”他摁著她的肩,額頭抵著她,又覺得太累,就將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坐著,和她對視,“我的嬌嬌,有分寸!”
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眼眶裡蓄著淚泫然欲泣,“是,我有分寸,有我自己的界限。”
“哭什麼。”他其實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是空間,是彼此相互的支援卻非捆綁,她不需要他一味的寵溺包容退讓,她也在退,站在廚房裡就是她在退,試著去做一個賢妻良母,“急切的想要做我媳婦了。”
這更多的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不同的是她並沒有期待贏,也不期待從他這裡俘虜或剝削些什麼,只是簡單的想要永久的平息戰火,達成共識,在以後不會因為價值觀的不同,而互相傷害爭吵無休無止。
若是在現代,或許沒有這樣生硬,大家都懂的這些在婚姻中的重要性,可是對於趙勳卻很難。
“是!”她勾住他的脖子,破涕而笑,“很急切的想要嫁給你。”
看,木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