簍手一收將荷包當著趙梁闕的面納入懷中,“既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那就讓我給你收著吧。”
趙梁闕一愣看著他,質疑的道:“這荷包本王從不離身,如何到你手中去的。”
“這個簡單。”霍繁簍在他身上一抹,隨即手中多了個小小的包袱,是方才梅筱柔扯出來的首飾,他握在手裡笑道:“你是忘記了,我兒時的手藝了。”
趙梁闕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他感覺到霍繁簍的不對勁。
“沒什麼意思。”霍繁簍道:“你剛才問我,是不是覺得你輸了。我想了想……”他優哉遊哉的靠在扶欄上,“我覺得你確實是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霍繁簍。”趙梁闕大怒,一字一句道:“你敢背叛我。”
霍繁簍呵呵一笑,道:“錯,我從來都沒有中忠心你,又何來背叛。”
“你!”趙梁闕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霍繁簍哈哈一笑,但長長的鳳眼中卻是冷厲一片,“送你一程啊,你瞧……我沒讓你死在趙遠山手中,已經是還你的恩情了,我多好,你該謝我才是。”
“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養了一頭白眼狼。枉費我這麼信任你。”趙梁闕大怒,喝道:“來人。”
他還帶著四個常隨出來。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的人應答,他終於明白了那四個人怕是已經凶多吉少,因為這艘船就是霍繁簍準備的。
他早就安排好了。
“你想做什麼,拿著我的信物去沅江找毛氏?想要取而代之?”趙梁闕冷笑,“你休想。”
霍繁簍搖了搖頭,道:“我要去沅江,根本不需要你的信物……”
“毛葉?”趙梁闕想到了毛葉,隨即又譏諷道:“你太高看得起自己了,就算帶著她也沒有用。”
霍繁簍不置可否,“她算什麼東西。”
“難怪,難怪你這一次去嶺南花了那麼長時間,你順道去了沅江?”趙梁闕終於想到了這一點,霍繁簍頷首,道:“還不算笨。”
趙梁闕大怒,手中的匕首一落揮手就朝霍繁簍劃了過來,他有些拳腳可霍繁簍沒有。
“住手。”雷武如同天降一般出現,抓住了趙梁闕的手,反手一捏將他手困在身後,霍繁簍是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的依舊靠在扶欄上,趙梁闕問道:“你想殺我?這天下想殺本王的人很多,所有人都有理由,唯獨你霍繁簍沒有。”
“我確實沒有啊。”霍繁簍冷冷一笑,“可是沈橙玉有啊……她是怎麼死的,是你說還是我說。”
趙梁闕目光一縮,頓時回道:“看來你是被人蠱惑了,玉兒的死本王也很傷心,但是和本王沒有半點關係。”
“放屁!”霍繁簍砰的一腳揣在趙梁闕的胸口,他撿了匕首貼在趙梁闕的脖子上,一字一句道:“她的頭我還留著呢,捨不得下葬呢……就是要讓她親眼看到你死,死在我的手裡。還有我大哥……你說說看,你該不該死。”
趙梁闕還想說什麼,霍繁簍擺了擺手,道:“行了,看在你養育過我們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說著後退了幾步。
趙梁闕的臉色卻更加的難看。
“雷武。”霍繁簍看了眼雷武,雷武應是抓著趙梁闕的手臂,就聽到啪嗒啪嗒數聲,趙梁闕的兩條手臂的骨頭瞬間碎了,軟噠噠的垂在了身側。
趙梁闕悶哼幾聲,疼的一頭的汗,雷武卻沒有停,將他踹到抬腳就踩在他的腳踝處,依舊是清脆的碎裂聲。
兩隻腳踝骨也碎裂了。
趙梁闕倒在地上,疼的幾乎要斷了氣,霍繁簍蹲下來笑道:“你猜猜,你這樣到水裡去,還能不能梟水自救呢。”
“霍繁簍。”趙梁闕道:“你不虧是我培養出來的。”
霍繁簍頷首,道:“是啊,拜你所賜呢。”他說著站起來,雷武拖起了趙梁闕,架在撫欄上,霍繁簍擺了擺手,“郡王走好啊,不送了。”
砰的一聲,趙梁闕被丟進了冰冷的水中,不過一刻的功夫,他就消失在船底。
“幫主。”雷武回頭看著霍繁簍,“我們去哪裡?”
霍繁簍站在船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船慢慢走著,與另一艘船擦肩而過,周錚站在船頭問道:“爺,要不要下水去確認一下。”
“不必。”趙勳擺手看著那艘錯身走遠的船,周錚又道:“那霍小子呢,此人不除必將成為大患。”
趙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