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了個人發洩不滿。”
他當時是害怕,他覺得聖上是他害死的,那種愧疚,恐慌,不安,絕望,他揹負不了,所以就想找顧若離替他分擔……不是他害死的,是因為顧若離,因為她醫術不行,所以聖上才死的。
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很傷心。
趙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等忙完了我和她解釋。牌匾沒有了,等我登基後她想要幾塊就我就給她幾塊,行不行。”趙凌道:“父皇走前還惦記著你,你要是再早點回來就好了。”
門外,太后長長的鬆了口氣,和邱嬤嬤擺了擺手,兩人離開。
“打一架就好了。”邱嬤嬤含笑道,“太子和七爺自小感情就好,把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太后微微頷首,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趙凌,就怕他接著犯渾:“嗯,沒事就好,好好的將喪事辦妥當,扶持太子順利登基。”
整個乾清宮裡,氣氛都是一鬆。
趙勳和趙凌一起從房裡出來,兩人一起去了臥室,跪在在床前一起磕了頭。
“趙將軍。”翁敘章這才恢復了自如,“你回來的正好,有好幾件事要太子和您點頭才成。”
趙勳微微頷首,指了指桌子,道:“翁閣老坐下說。”又看著對面禮部的兩位朝臣,幾個人對面落座,議論著登基的具體細節。
魏謙不動聲色的在門口看了一眼,又回了坤寧宮偏殿,道:“……兩人動了手,但又和好如初了。”
“他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沈橙玉負手來回的走,她確實沒有想到,料算著至少也要到下月頭,沒想到這才過去十來天,趙勳就從天而降了。
她聽魏謙說完,擺了擺手不足為奇,“本來也沒什麼事,趙遠山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太子翻臉。”又道:“靜安縣主去了嗎。”
“沒有。好像在太醫院裡和韓太醫說話,兩個人還沒有見面。”魏謙回道。
沈橙玉就點了點頭,意料中的一樣,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快會太子身邊,你事情也多的很,有事情再來和我說。”
“好!”魏謙點頭,匆匆出了門。
年哥兒在裡面哭了起來,沈橙玉忙提著裙子進去照顧孩子,紫蘇抱著孩子給她,低聲問道:“夫人,您還回太子府嗎。”
“回去做什麼。”沈橙玉笑了笑,“我既進宮了,就沒有打算出去。”
紫蘇應是,低聲問道:“您說,太子登基後會封您什麼,婕妤,貴妃還是……”
“婕妤吧。”沈橙玉道:“我身份在這裡,封的太高扎眼。”
紫蘇笑著應是,想了想,道:“奴婢今兒悄摸的在宮裡走了一遭,鳳梧宮後面的有個春華宮很好,離乾清宮也很近。”
“在哪裡都一樣。”沈橙玉輕拍著年哥兒,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們前進了一大步了。這半年你們都老實點乖巧,若叫我看見誰生事惹事,我定當不會饒了她。”
紫蘇應是。
沈橙玉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太子登基勢必要大赦天下,你明兒讓紫菱去一趟皇廟,給梅氏送些衣服。”
“趙將軍會不會不同意?”紫蘇低聲道:“畢竟世子妃她和靜安縣主……”
沈橙玉擺了擺手,道:“他畢竟是男人,不會拘泥這些事的,她要是眼界放在這些事上頭,他就不是趙遠山了。”頓了頓又道:“該擔心的是趙正卿能不能活著回來!”
紫蘇點了點頭,想想也對。
“關門吧。”沈橙玉道:“除非有人喊我們出去,這兩天我們都關門待在這裡,什麼動靜都不要有。”
紫蘇應是而去。
天漸漸亮了,皇宮裡忙碌未停,聖上大殮,文武百官入宮拜哭,三百九叩,禮部在宮門外宣讀遺詔,傳太子趙凌繼位。
外命婦內命婦在內宮哭喪,顧若離隨著方朝陽去坤寧宮休息。
“見過趙遠山了?”方朝陽喝著茶,側目望著她,顧若離點了點頭,道:“他進宮前去了西苑,我們在那邊見過了!”
方朝陽滿意的點點頭,可見顧若離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太子登基後,梅氏定然要從皇廟大赦回來。”方朝陽蹙眉不悅,要是按照她的脾氣,自然會鬧上一通的,顧若離按著她搖頭道:“郡主易人,太子性子看著綿軟,但畢竟和我們又隔了一輩,您不要衝動。”
“我又不傻。”方朝陽擺了擺手,顧若離道:“不過,不去鬧也不是沒有辦法,走一通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