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忽然就開始喘氣,人也無知無覺。”
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摁了摁聖上腹部。
“蘇公公,讓太醫院再送止血劑來。快!”顧若離取了針,迅速找準了穴位下去,喊著岑琛,“你來看著針。”
岑琛應是。
她推開趙凌,擦了聖上的口鼻,半跪在床上開始做急救。
趙凌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哭著……
太后和樊氏以及歇在宮中的方櫻趕了過來,聚在門口朝裡頭看著,樊氏本來就在病中,見著情形人一下軟倒在地上,靠在門上滿面的死灰。
楊文治和韓恭等太醫都趕了過來。
“靜安啊……”樊氏哭著,想問問顧若離聖上到底怎麼樣,太后按著她搖了搖頭,道:“這個時候不要打擾她。”
樊氏掩面泣不成聲。
“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太后看向蘇召,蘇召回道:“是,這之前一直都很好,剛剛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呼吸急促起來!”
太后凝著眉,沉聲道:“方才誰在房裡?”
“太子殿下原是在的,說心裡悶就出來在門口吹風,他在門口站了約一盞茶的功夫,裡頭就出事了。出事時裡面只有岑大夫在。”蘇召一直在站在門口,門虛掩著的,裡面有動靜他看不見但是能聽得見。
太后沒說話,扶著邱嬤嬤在門外坐了下來,能聽到臥室裡幾位大夫有些慌的聲音,在討論著突然病情惡化的原因。
她指了指樊氏,示意方櫻去將人扶起來。
“母后。”方櫻過去扶著樊氏,“有靜安在,還有這麼多大夫在,父皇一定沒事的,您寬心。”
樊氏掩面坐在了椅子上,人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若不扶著她,怕是下一刻就能滑到在地上。
方櫻看著不由露出一絲羨慕,聖上和樊氏這輩子感情都很好,她沒有外家輔助,可在宮裡卻無人敢欺負她,當然……那些妃嬪也沒有能力欺負,除了樊氏聖上從來沒有對哪一位妃嬪額外多出一份寵愛。
所以,一旦聖上出事,樊氏便失了主心骨,就如當初聖上被擒,她整日以淚洗面,就算太子的皇位被替,她也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
如今更是,聖上一出事她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我懷疑胸中有凝固性血塊!”顧若離停下來,看著楊文治和韓恭,“所以才在止血後幾日出現呼吸困難休克這樣的症狀。”
楊文治凝眉來回的走,道:“那就內外兼之。”
“也只能這樣了。”顧若離走到桌邊開了了方子:“柴胡,赤芍,枳殼等……”又添了燻蒸,她凝眉道:“先吃藥,若是不行……”
楊文治揹著手來回的走,韓恭接了方子看了一眼親自回去準備。
顧若離不再管這些,回到床邊接著施針,聖上開始咳了起來,身體劇烈抖動著,她忙拆了吊在床板的線,拿下來時一愣就看到線一愣,可來不及多想聖上便已經咳出一口血出來,噴在嘴角,濺在枕邊。
“將臉側過來。”顧若離讓岑琛過來穩住聖上,她過去急救,一邊做著對楊文治道:“楊先生,您快來捻針……”
這還是聖上第一次咳血。
隨即再次休克。
顧若離急救,滿頭滿身的汗,楊文治看著臉也沉了下來,待聖上略穩定了一些,他握著顧若離的手,道:“你教我來做。”
這樣一直不停的急救下去,沒有人能吃得消。
這也就是顧若離有這樣的急救方法,在呼吸衰竭和急促時用頗有些效果,若像以前他們不會,只能眼睜睜看著病者呼吸衰竭而死。
有時候不是無藥,而是起效遠不如病情惡化來的快。
顧若離癱坐在床邊,拿帕子擦了臉,道:“好,我教您。”
趙凌安靜的坐在桌邊,看著聖上再次穩定下來,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端著杯子手卻依舊不停的抖著,一杯茶潑了小半在自己的身上。
“靜安,怎麼樣了。”太后站在門口,顧若離和楊文治點了點頭站在門口,和太后解釋道:“病情又進了一個新的病程,就看……就看這一次能不能熬過去。”
“熬過去了,是不是就沒事了?”太后殷切的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道:“基本是這樣,能熬過這一關,就能沒事!”
太后點了點頭,攜了她的手,沉聲道:“得虧有你,辛苦你了。”
“我該做的。”她是真的很累,這種不單是身體,還有心理上的無力感,若病情不重她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