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
“好。”趙勳去洗了澡,夫妻兩人躺在床上,她靠在他肩頭兩個人都不說話,過了很久她沉聲道:“祖母還沒見過祥哥兒和朗哥兒,來的唯一的一封信裡,半封都是念叨孩子呢。”
“不會有事的。”趙勳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快睡覺,明天我們就去保定。”
顧若離點了點頭躺好了,可許久都沒有睡意,她強迫著不要動,免得吵得兩個人都睡不著……殊不知趙勳也是靜靜的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快亮時,夫妻二人才勉強打了盹兒就起床了。
整頓了一番,一行人踏著清晨的薄霜浩浩蕩蕩的往保定而去,路上走了三天保定在望。
這裡不必陽泉,立在保定城下就是背貼大同,若不防範很容易腹背受敵,而且,這裡畢竟是順天最後的屏障,所以在軍防上明顯比別的地方要更加嚴格牢固。
“這裡守城的是什麼人?是吳旋所說的那位姓周的?”趙勳遠遠看著人頭攢動的城牆,側目掃了一眼秦大同,秦大同回道:“應該是,叫周諶吧。和吳旋還有那個姓韓的小將,算的上闕郡王手中最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趙勳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淡淡的嗯了一聲。
“遠山。”曹駿從後面過來,問道:“怎麼樣,什麼時候動手?”
趙勳負手看著上面,低聲道:“等孫刃回來。這裡……”他蹙著眉頭道:“我不想打!”
這不是草原上和額森的對決,而是在大周境內。
打的一片狼藉滿地戰火,將來他還要廢功夫修復。
“不打?”曹駿一臉的驚訝,隨即想到了什麼,小聲道:“城裡有人給你開城門?”
趙勳斜睨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哪有這麼多可用之人。”話落,走道一邊的石墩上坐下來,半靠著波瀾不驚的道:“想辦法打聽一下,這位姓周的有什麼專擅。”
“拳腳功夫了得。”秦大同想也不想就道:“他早年還跟在趙梁闕身後做過護衛,後來因為為人機靈才做了守城的將軍。”
趙勳微微點頭。
後面,幾位大夫也是擠在一個醫帳裡商量著事情,毛順義道:“縣主,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將要用的都準備好,免得到時候用起來來不及。”
“不著急。”顧若離若有所思的道:“著一定不定能打的起來,過了今晚再看。”
楊文治就虛扶了鬍鬚,含笑道:“就算是打今明兩日應該不會就動手……”
“不大好啊,我們節省體力,好一鼓作氣打到京城去,提了趙梁闕的腦袋。”張丙中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他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也不知道張氏和梁歡怎麼樣了,當初他要一起走張氏沒有同意,現在不由後悔沒有帶他們一起出來。
“趕了好幾天的路,我們先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顧若離起身道:“有什麼事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
她惦記著太皇太后,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到底在不在保定。
此刻,保定府衙的後院中,太皇太后和邱嬤嬤正坐在炕上,她穿著一件暗灰的半舊褙子,頭髮用頭巾包了起來,如同一位普通的婦人,邱嬤嬤焦躁的掀了窗戶朝外頭看了一眼,院子裡並沒有人守著,但是她敢肯定四周一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裡。
“娘娘。”邱嬤嬤低聲道:“您說,趙將軍他們知道不知道您在這裡。”
太皇太后沉聲道:“就算現在不知道,等他們到了城下也會知道的。”要不然他們抓她來就沒有意義了。
“那怎麼辦。”邱嬤嬤擔憂的道:“要是他們用您去要挾趙將軍,那趙將軍豈不是要為難了。”
這還怎麼打仗,趙將軍從一開始就出於劣勢了。
“先不著急,看他們怎麼做。”此時此刻她也沒有辦法了,想到五天前的金鑾殿上,她將朝中一干人都訓斥了一頓,也順利將信交給了楊文雍……可是沒有想到,等她離了金鑾殿,就被趙梁闕綁到這裡來了。
她猜得到他要做什麼,但此時此刻卻著實沒了應對。
只能看趙勳怎麼處理這件事,實在不成,她這條老命就早點結束,總之,不能拖累了趙勳他們。
孫刃從後牆跳了進來,整個府衙他都看過了並沒有太皇太后的身影,如果這裡還是沒有,那他就只能去別的地方找……保定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不在府衙,再去找人就猶如大海撈針了。
他順著牆根走著,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剛走到第三間房前,忽然就聽到了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