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苗苗就咧著嘴笑了起來,道:“好啊。”又道:“正好去看看阿丙叔,他不是要回京城的嗎,我還想讓他順道給我娘捎封信呢。”
張丙中陪著大家來了,可梁歡母子兩還在京城,他不放心等回了慶陽後就要回京了。
“你去和他說。不過我估計你的信是不用他帶了。”顧若離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想去就去收拾東西,帶兩件厚棉襖。”
韓苗苗一蹦老高,點著頭道:“好。正好穿你新給我買的襖子。”人就跑沒影了。
顧若離側目看著崔婧容,就見她恍恍惚惚的站起來,道:“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也沒什麼東西,裝幾件衣服就好了。”
在宮裡這幾年她雖過的不好,但吃用都是極好的,如今出來她一切從簡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她也沒有怨過一句,好像一切本來就是這樣的……
這大概就是顧若離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好。”她起身送崔婧容出來,低聲道:“沒事的,他帶的人少反而靈活性大,去了打不過也就逃了。”
崔婧容啊了一聲,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什麼不給他多帶點人。”
“若是人多了,那豈不是就真的開戰了。現在闕郡王就在等我們先動手,而我們呢也正需要這個時間,故弄玄虛亦真亦假誰也猜不透誰。”
崔婧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房去收拾了東西。
韓苗苗弓著腰將自己的衣服一股腦的堆在一起,然後兩頭一紮綁在了身上,又將自己褲腿綁好塞進粉色的馬靴裡,頭髮梳的高高的繫著一根銀色的絲帶,容貌不算特別的精緻,但是卻透著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氣,並著略黑的面板,是那種健康活力的美。
完全沒有尋常女子的柔弱。
“你一個人可以,不用我陪著?”趙安申很認真的看著他,“那邊很多瓦剌人出沒,我不放心你們兩個人出去。”
韓苗苗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一兩個人瓦剌人根本奈何不了我。而且,那邊可是將軍的管轄,哪個人有膽子鬧事。”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他站起來語氣堅決的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和七叔說。”
韓苗苗正要反對,他人就已經出去了,過了小半個時辰回來,他笑著道:“七叔同意了,讓我帶著孫刃一起去。”
“你贏了。”韓苗苗無可奈何,“那你快點收拾東西,這次你自己騎馬了啊,我可不帶著你了。”
趙安申從身後拿了包袱出來,湛藍的提在手裡,“好了,走吧。”
兩個人就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外院去,崔婧容已經在馬車裡等著,旁邊聽著四匹馬,孫刃和另一個護衛已經在門口等著,韓苗苗抱著拳:“給二位添麻煩了。”
“韓姑娘客氣了。”孫刃說著做出請的收拾,幾個人各自翻身上馬,韓苗苗道:“容姐姐,你坐穩了啊。”
崔婧容嗯了一聲,掀了簾子朝她笑了笑。
一行人往外走,很快就出了慶陽城,跟著車壁崔婧容能聽到大家興高采烈的誰笑聲,還有一輪一路風景,可是她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靠在車廂裡手裡抓了一顆蜜餞,還是顧若離怕她路上無聊給她準備的零嘴,可她拿了一個出來,一直捏到現在。
三百人對五千,她無法想象這個戰要怎麼打,也預料不到結果。
顏顯……他不會出事吧。
崔婧容嘆了口氣,就聽到韓苗苗道:“喜歡啊,我就喜歡仗劍天涯,除暴安良。”
喜歡……喜歡什麼?崔婧容聽著心頭一跳,那顆蜜餞就跟燙手的火苗一樣,她嚇的一下子丟了出去,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惦記著,害怕著,擔心著顏顯,是因為她喜歡顏顯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
她是瘋了吧。
她是什麼人,是後宮的妃嬪,他是誰,他是崔婧文從前的夫婿,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永遠都不可能碰到一起的啊。
瘋了,她怎麼能這麼齷蹉。
崔婧容抱著頭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前幾天她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忽然就想到了,這種焦慮不安,這種牽腸掛肚……一定就是喜歡了,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這樣吧。
她癱了下來。
不行,她要回宮裡,這輩子她生是趙凌的人,死也是他的鬼啊……她怎麼能這麼輕浮,這麼作踐。
“容姐姐。”韓苗苗喊道:“你快下看看,這裡好美哦。”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