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皺眉回頭去看,就看到白二夫人抱著一個精緻的匣子,帶著白家半數的人往這邊而來,她邊走邊笑著道:“怎麼樣啊,我的好姐姐出來沒有啊。”
“你的藥出了?”秦氏抱臂看著白二夫人,“我就說,不是什麼人都能製出藥來,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白二夫人呵呵一笑,當著秦氏的面開啟了手中的匣子,道:“你瞧瞧,我製出不曾。”又道:“忘了,你不懂這些。”
秦氏臉色極其的難看,詢問似的去看自己的夫君,白三爺聞著味兒有點像,所以臉色也顯得很難看。
“我已經驗過了。”舅舅道:“這確實是白家的秘藥,二夫人制出來了。”
所有人一陣暗暗的喜氣,秦氏臉色極其的難看的道:“我……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再說,夫人還沒有出來,等夫人的藥出來,她這個藥就沒有必要留了。”
“這太陽都落山了。”白芷笑著道:“夫人這是打算夜裡悄無聲息的出來呢,還是準備在裡頭再住一天出來的。”
白睢楠怒道:“這也是夫人的事,你管不著。”
“呵!”白芷正要說話,忽然院子門開啟,就看到白夫人捧著匣子慢慢從院子裡出來,目光一掃眾人,落在白二夫人身上。
白二夫人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
十五天,白夫人不但沒有死,還真的讓她製出秘藥?
不可能的,如果能做出來前些年也不會碌碌無為了,何況現在年紀越大身體越差,就更加不可能做的出了。
“可要看看?”白夫人看著白二夫人,白二夫人迫不及待的奪過來放在鼻尖去聞,白夫人則掃了一眼白二夫人的藥,搖了搖頭道:“二妹,你的藥可不行,這麼溼重看來你在烘藥時用的霜花炭和瓷壇,而是鐵鍋吧。”
白二夫人和白芷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非常的難看,身後許多人也都湊了過來,兩粒藥大一樣,但是色澤卻截然不同,白夫人的那粒要好很多。
“你!”白二夫人看著白夫人,道:“你的身體……”
白夫人走近一步看著她,問道:“現在輪到我來問問你,你的藥方是從哪裡來的?又是誰告訴你的。”
“娘告訴我的。”白二夫人蹙眉望後退了一步,白夫人搖著頭,道:“不對,你的藥方是闕郡王的人告訴你的吧,當年嶽慶成將藥方偷去個闕郡王,這世上除了只有我和他知道藥方。”
“你胡說,我的藥方是娘告訴我的。”白二夫人回道,白夫人擺了擺手,道:“你的蟾酥一定是放了三錢三吧?”
白二夫人點頭:“藥方如此,當然是這個量。”
“錯,這個三錢三是我改的,我認識三錢的蟾酥比別的都要少,所以添了一些。而這個藥方正好被嶽慶城偷走,你再看到,就正好是我修改過的。你若不信可以去試試。”
藥方是錯的,當然也就不能解百毒了。
“不可能。”白二夫人搖頭,質問道:“你的藥真是你自己製出來的?不可能,你的身體做不到!”
白夫人笑了笑道:“這個根本不重要。只要結果是你輸了,而我贏了!”話落忽然喝道:“來人,將白二夫人母子趕出白府,今日開始,他們再不是我白氏的人了。”
“你敢!”白二夫人大怒,白夫人就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不也說我手中欠的性命早就數不清了嗎。”
白二夫人不想再廢話,對白芷使了眼色……
兩方的人頓時動起手來。
身後的依舊關著門的院子裡,顧若離拿著白夫人給的藥方研究著,和白世英道:“你覺得這藥方真能解百毒嗎?”
白世英搖頭。
“那……熱度呢。”顧若離道:“外科感染也是病毒病邪入侵,和中毒異曲同工,你說……這個方子有沒有用?”
白世英聽著眼睛頓時一亮,道:“你說的沒錯,我認為可以試一試,既是百毒,那麼外科感染或許就真的可以。”
“等去了關外,就有機會試了。”顧若離激動的道:“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外傷,到時候我們可以做臨床試驗。”話落又猶豫道:“此事要跟白夫人商量才行,這是你們家的秘藥。”
“你不對外說,誰又知道這是白家的秘藥。更何況,正如你所言,好的藥不給人用,那留存於世又有什麼意義。”白世英道。
顧若離笑了起來,聽著外面的打鬥聲,問道:“你和白夫人好好聊聊吧,將一些誤會解開,母女還依舊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