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
“不會是巫術之類吧。”周鴻霖猜測著道:“我聽說沅江毛氏的人下山了,還聽說他們要來京城,後來就沒有再聽過訊息……這不會是……”
張丙中哈的一聲,道:“不會吧,他們那套在京城可行不通。而且,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在同安堂對面開醫館。”
同安堂如今莫說在京城無人能及,就是江南和西北那邊,也有重病者趕千百里路過來看病的。
他們在這裡開醫館,管他毛事鄭氏都是找死的份。
“孫刃。”顧若離回頭看著孫刃,低聲吩咐道:“你留意一點,如果可以想辦法打聽一下東家是什麼人,對方打算開什麼鋪子。”
孫刃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對面的樓上,眉頭微蹙。
“先不說這個事。”顧若離和周鴻霖道:“進去坐會兒吧,要在京城住幾日嗎?”
周鴻霖咳嗽了一聲,道:“我……我有事想求縣主。”
“什麼事,我們去後院說。”顧若離做了請的手勢,周鴻霖就又看了一眼雪盞,跟著顧若離去了後院……
雪盞停在了門口,絞著手指,眉頭微蹙神色有些緊張。
“怎麼了?”顧若離在石墩上坐下來,歡顏上了茶去了前面,周鴻霖坐在她對面,垂著頭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過了今年就二十了。”
顧若離挑眉,驚訝的看著他。
“我是家裡的長子,雖說這兩年有些成就也攢了一些銀子,可是……可是婚事一直沒有著落。我爹孃催的緊,一直想讓我成家,尤其是我娘,但凡我回去總要哭上幾回,半個鎮上的姑娘都叫她看過一遍了。”
周鴻霖說著臉龐漲紅,就跟熟透的蝦子似的。
顧若離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著茶喝了一口,朝正站在前堂的廊道里交頭接耳說話的雪盞和歡顏看了一眼……
周鴻霖不可能找她做冰人,那麼就只可能是她身邊的。
她也不說話,等周鴻霖說完。
“縣主……”他頭快揣到茶盅裡去了,“我……我喜歡您喜歡的雪盞姑娘,她性子好又溫和能幹,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有把後面的話說清楚。
“所以呢。”顧若離含笑道:“你想怎麼樣。”
周鴻霖咳嗽起來,顧若離將茶遞給他,他猛灌了一口,才一鼓作氣的道:“求縣主將雪盞姑娘許配給我,我一定好好對她,不讓她吃點苦,受點半點累。以後縣主若還有事需要我們,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是她,不過在我身邊拿錢工作而已。”顧若離失笑,和他道:“你去和雪盞商量,她要是沒有問題,你們一起來和我說,我只會祝福你們。”
周鴻霖猛然抬起頭來,驚喜的看著顧若離,道:“謝謝,謝謝縣主。”
顧若離失笑,朝雪盞招招手。
雪盞垂著頭過來,顧若離道:“周掌櫃有事要和你說,你們慢慢聊,不著急回家。”她就起身去了前堂。
“是!”雪盞猜到了周鴻霖的來意,紅著臉不敢說別的。
顧若離去了前堂,站在門口望著對面的樓,越看越覺得透著一股詭異之氣,忽然,歡顏啊的一聲驚叫捂住了眼睛,“縣……縣主,那個窗戶裡有雙眼睛。”
顧若離聽著一愣朝那個窗戶看去,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她側目看著歡顏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眼睛。”
“黑亮亮的透著光。”歡顏縮在門後面往那邊看,“還綠幽幽的,跟鬼火似的。”
顧若離又去看那扇窗戶,卻發現已經被人合上,和白牆融為一體,已經找不到哪裡是窗戶。
看來,歡顏並未看錯,剛才窗戶後面真的有雙眼睛。
到底是什麼人。
她緊擰了眉,若有所思。
“屬下今晚就去看看。”孫刃抱著刀低聲道:“這個樓,處處都透著古怪。”
顧若離點頭。
“縣主。”雪盞從後院過來,垂著頭低聲道:“我們聊好了。”
周鴻霖手足無措的站在後面,也不敢上前來只略抱了抱拳,道:“在下還有事……這就告辭了。”話落,胡亂的行了禮,牽了門外的馬極快的走了。
“我們也回去吧。”顧若離上了車,雪盞和歡顏跟著上來,她問道:“怎麼了?”
雪盞回道:“我是縣主的奴婢,我的婚事由您做主,而且……我成親後也不想離開您,就只是想留在將軍府做個管事婆子。”